第(3/3)页 路修完了,白甾沟以后就有通往外面的路了,来回就不用再步行或者坐三轮车了,四个轮子的车也可以跑了。 这不是张一鸣的家乡,可是它的改变依然让张一鸣觉得欣喜欣慰。 “张总,鲁支书让我们给这条路立了个碑,等着你揭开呢,还有填土。” 难怪大家都拿着铁锹,原来是填土,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一般奠基立碑的时候要填土。 鲁支书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还有何静以及曲妈也来了。 大家都看着张一鸣。 鲁支书把一把铁锹递给张一鸣。 “张总,来,你来填土。” 张一鸣郑重的接过铁锹,用脚踩住锹沿,挖出了一抔黄土,然后盖在石碑下面的石台旁边。 紧跟着鲁支书,还有其他的村干部也纷纷盖了土。 “张总,揭碑!” 张一鸣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了红绸。 鲁支书屏住呼吸,老怀紧张到了极点。 他都多少年没有这么激动过了,好像是当知青那年宣誓的时候! “揭碑!” 随着鲁支书低沉又洪亮的一声吼,张一鸣一把扯下了红绸。 然后他的身子就不能动了。 青幽幽的石碑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红艳夺目的字。 一鸣路。 一鸣,张一鸣,一条用他的名字命名的路。 他不是个贪恋名声的人,可是这一刻,看着石碑上的字,张一鸣觉得心似乎被什么填满了,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是一种用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感觉。 红绸落地,唢呐声响起来。 村里是有人会吹唢呐的,但凡村里有红白喜事都喜欢吹一曲。 张一鸣以为只有北方人才会对唢呐钟情,也以为只有北方人才能吹出唢呐的高亢嘹亮。 可是此刻,唢呐声穿透云霄,在整个白甾沟的上空盘旋,经久不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