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脑袋疼,起不来,接待不了贵宾。” 张河山加大嗓门儿对着外屋喊。 “你干啥啊,小点声儿,让人家听着了咋想。” 范玲玲下意识的就要捂丈夫的嘴。 “我张河山在食品厂干了十九年,没日没夜的干,他说啥我干啥,他咋挤兑我都不吱声,咋地了,他是咋对我的,人事关系为啥没转到他食品厂他自己心里没数儿吗,我就是要让他听着,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没他妈的好下场!” 范玲玲没想到自己越劝丈夫还越来劲,一时间急的不知道咋地好,一张脸涨的通红。 屋外的高文军脸色也很难看,下意识的就想要冲进去和张河山理论,但最后还是双手攥着椅子扶手,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冲动。 “河山啊,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我这也是按政策走啊,我要拿你们大家伙的人事关系和档案去上头领钱,为了你的这事儿,我今天跑了一天,求人找关系的,你好歹出来听我说说咋回事啊!” 高文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屋儿里大声说道。 “你按政策走?高文军,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这十几年你昧了多少钱,你拿着我们的血汗钱置地置家产,还把你儿子送出国留学去了,按政策?要是按政策早他妈的就进去蹲号子去了!” 听到高文军的话,张河山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直接掀帘走了出去。 “高书记,你别往心里去啊,河山这两天也是因为下岗的事儿闹腾呢,心情不太好,说话可能有点不中听。” 范玲玲没拦住丈夫,只能尴尬的跟高文军道歉。 “没事儿,我都能理解,河山啊,你和我咱俩前后脚进的食品厂,刨除职务不说,咱俩也算是朝夕相处了二十年,我对你的事儿咋可能不管不问,我昨天那么跟你说,也是因为在场的人太多,虽然厂子黄了,但我好歹也是食品厂的书记,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的啊,你能理解不?” 高文军看着张河山,如果可以,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他从骨子里就看不上张河山,傻大个儿,没心眼儿,说话耿直,全厂子上上下下谁不巴结他,就这个张河山,没事就给他找不痛快,但他现在是没办法,如果张河山这安抚不好,他这日子怕也是不好过,只能咬牙堆笑了。 “理解你?我理解你,谁理解我?我过去十九年,半辈子都在食品厂卖命,临了临了连补偿钱你都卡,你说让我咋理解?” 张河山是真的生气,也很憋屈。 他失去了工作,一下子从一家的顶梁柱变成了吃闲饭靠媳妇儿养活的人,心里本来就已经很憋屈了,结果原本指望能分到手的一万多块钱,又被高文军想方设法的给卡了,所有的憋屈和怨气在看到高文军的这一刹那再也忍不住,全部爆发出来。 “我今天过来就是给你送钱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