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刚苏醒时,最上还不觉得胸膛有多么疼痛。 胸口的枪伤,让最上感觉胸膛处就像是有团火焰在一直燃烧。 刚苏醒时,最上还能勉强忍受。 但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承受着这如火烧般的煎熬,最上也随之越来越难以忍受这煎熬。 被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最上,脾气也愈来愈焦躁。 而不断自帐外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嘈杂声响,更是令最上的焦躁进一步加剧。 刚才,在生天目的命令下,最上被连人带板地抬到了这座营帐之中。 这座营帐坐落于营寨里的一处并不起眼的地方,很适合用于藏人。 此时此刻,这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营帐中集结着足足20名士兵——这些都是负责保卫最上的士兵。 这20名士兵围在最上的身旁,紧张地警戒着。 ——混账……!混账……! 最上一边抬手轻抚着自己那包满麻布的胸膛,一边在心中破口大骂着。 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副田地? 昨日的这个时候,他还雄赳赳、气昂昂地率领部下们去执行舅舅交给他的追查“神秘剑客”的身份。 结果仅一天的功夫,他便身受重伤、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现在还像个丧家犬一般躲在营地里的一角…… 虽然舅舅之前有安慰他:来袭的敌人不一定是绪方一刀斋,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但最上也不是傻子。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会一个人打进有3000将兵驻守的营寨中,让士兵向生天目讨求援兵,高呼西营口快沦陷的,除了那个先后犯下过弑主、攻击二条城两项重罪的绪方一刀斋之外,最上再想不到还会有谁会去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绪方一刀斋——这个名号,对于现在的最上来说,就像一个有着魔力的词汇一般,一旦在心中念叨一遍,就感觉整个身体如坠冰窟,胸口那如火烧般的疼痛甚至都随之减轻了许多。 在如丧家犬般被搬到了这座营帐中后,最上就一直在思考着——自己是怎么得罪上绪方一刀斋的,能让绪方一刀斋直接打进营中寻仇。 最上冥思苦想着,不论怎么想,他都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因为他打伤了那个女人。 这个时代可没有“男闺蜜”、“女性兄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间的关系,要么是没有关系,要么是经常负距离接触的关系。 能让绪方一刀斋直接杀进营中寻仇——那女人和绪方的关系,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关系…… 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是因为打伤了那个绪方一刀斋的女人而得罪了绪方一刀斋后,最上便感觉如坠冰窟,从自己的额头处冒出的冷汗变得更多了…… “喂。”最上将不安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一名士兵,“你去外面看看怎么样了,去看看袭营的贼人现在如何了。” 最上的话音刚落,一名浑厚的嗓音便自最上的身侧响起: “最上大人,请您稍安勿躁。若是外面安全了,生天目大人自会派人来通知我们。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人随便外出比较好。” 这道浑厚嗓音的主人,是一名侍大将——他算是这些负责保卫最上安全的士兵们的总负责人。 最上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因为侍大将的这句话而平复下来——反而更加不安与焦躁了。 这种完全不知晓外头究竟如何了的“未知感”,让最上更加如坐针毡。 呼! 这时,营口处突然响起帷布被掀开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最上愣了瞬,随后赶忙面带欣喜地望向帐口——他以为是舅舅派人来通知他现在营寨的情况了。 然而——在看到站在帐口处的人后,最上脸上的表情却直接僵住了。 站在帐口处的,是一名足轻打扮的人。 准确点来说——是一名长着张最上很眼熟的脸的足轻,站在帐口处。 在最上看着这名足轻时,这名足轻也在用淡漠的目光看着最上。 “……终于找到你了。”这名足轻说。 “快!杀了他!杀了他!” 若是大声喊叫的话,胸口会很痛——但最上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现在用着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高声叫喊着。 “他就是袭营的贼人!他就是袭营的贼人!” 听到最上此言,营帐内的这些负责保卫最上安全的士兵,纷纷大惊失色。 一些反应快的,纷纷提起手中武器,杀向绪方。 面对这些朝他杀来的士兵,绪方只默默地取下腰间的大释天的柄套,将大释天缓缓拔出,朝营内走去……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营外的话,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原本洁白的帐布上,现在正被溅上一泼又一泼的红色液体,帐布被由内至外地缓缓染成暗红色…… …… …… “你们快上啊!上啊!”最上朝守在他身旁的那7名还幸存的士兵大喊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