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有句诗把二月的春风比作剪刀,可扬州二月的风,却不是春风,而是北风,呼啸的北风,带着冰霜和严寒,冲刷着这片大地。 河面之上,积年累月的停着数艘大船,这大船并不用于跑商,而是开起了酒肆,每日中午的时候开业,客人们一个个登上大船,坐在各自预定的席位上,中间用屏风分开。 待船上的空位坐的差不多了,大船便驶离码头,往江中心去。 春风料峭吹酒醒,微冷!这句诗倒是颇为应景。 不过这冷意却不是只是微冷,因为江面之上吹来的不是春风,而是寒冷的北风,似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不一会儿脸上的皮肉就会失去知觉。 顾小二很是高兴,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他的外祖白老太爷,今日起来之后,精气神愈发的好了,脸色也变得愈发红润。 是以一大清早,他便差人将自己的拜帖送去了盛家,交给了那位对自己有援手之恩的盛长柏,准备在扬州江上,这颇具特色的大船之中,宴请这位小衙内。 楼船之上,第二层船舱的一处雅座之中,两位年纪相仿的青葱少年,相视而坐,中间有一长案,案上有清酒两壶,佳肴数叠。 角落处,放着一尊黄铜兽首的香炉,袅袅的香气,如烟似霞,自香炉之中升腾而起,盘踞缠绕,宛若云雾,朝着不大的雅间弥漫而去。 阵阵清神醒脑的清香,淡雅别致,在加上船舱的正中央,倥偬的琴曲,悠扬婉转的歌声,倒是颇有几分意境。 雅座之上的两人虽俱是少年,且性格迥异,却都不乏少年的热血,把酒言欢没多久,两人竟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 这两人,一个是老持稳重,素来端正的斐斐君子,而另一个,则是整日招猫逗狗,飞鹰走犬,整日只知道闯祸惹事儿,不服管教的浪荡子。 如此迥异的人生,截然相反的性格,却有着少年人共有的理想,对未来的憧憬,以及那掩藏在身体里面从未停止过沸腾的热血。 燕云耻,犹未雪。 少年恨!何时灭! 两个人生、性格完全迥异的少年,却分外的投机,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推杯换盏之间,雅座四周的情况,却在悄然变化。 捧着酒杯的顾廷烨双耳轻轻一颤,眉头微蹙,目光还未来得及朝四周扫去,一股浓郁的危机感,骤然笼上心头,覆盖全身。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顾小二闪电般松开酒杯,探出右手,将面前的盛长柏一把拉住,直接将其身子扯的几乎伏到桌面上了,还有他自己,也第一时间就伏下身子,低下头。 两道刀光,如同地狱九幽之中探出的一般,将两人身后的屏风从中笑断,森然的刀光,兵刃的刀刃,化作横空的雪白匹练,朝着原先坐着的二人脖颈而去。 索性,顾廷烨反应极快,刀光落空。 同时,只见他身子往前一滚,自长案而过,同时一脚如长枪一般捣出,正中屏风之后持刀冲上来的汉子膝盖。 慌乱之中,只听得一声脆响,并不显眼,然,汉子的脸上,却露出狰狞的痛苦之色,身子也不住的往前倾倒,剧痛差点让他连手中的钢刀都握不稳。 电光火石之间,顾廷烨又是三脚踢出,一脚脚尖点在汉子握刀的手腕之上,汉子手掌顿时一松,钢刀脱手。 而第二脚,直接踢在刀柄之上,锋利的钢刀立时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朝着顾廷烨先前位置后方的屏风射去。 “噗嗤!” 裂帛般的声音,长刀入肉,直接射穿屏风,将自另一边杀来的汉子小腹贯穿。 紧接着是第三脚,也是顾廷烨铆足了力气踢出的一脚,势若雷腾,迅如闪电,直接当心一脚,印在了汉子的胸膛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抱着必杀之心的汉子,直接被干掉,一个被长刀贯穿了小腹,直接倒地,另一个,先是被顾廷烨一脚踢中膝盖,关节直接错位,然后更加狠辣的一脚踢中心窝,人还在半空,口中就喷出一大口血,如血花一般,在半空绽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