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容静秋的顾虑,钟义是知道的,要不然全盘交给柳志轩去主理就可以了,这们柳管事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但就是怕露了痕迹,这才转个弯过他的手去施行。 “我知道了,这事你放心,我必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对于各地灾民涌进京城的事情,他也是格外关注的,这段时间他的镖局生意异常地火爆,就是那些富户都怕灾民会冲击到他们家中的女眷,所以聘请镖师护家宅的不少。 但他把这些赚来的钱全都用在灾民的身上,他毕竟只是个三教九流的人,没有容静秋那么多顾虑,遂时常亲自去赈灾,这让他倒是意外地混出了些许名声。 所以这事他做来并不为难,也不引人注意。 两人再商量了些细节,容静秋虽说全权放给了庄子管事柳志轩,但大局还得她来把握方向。 不知不觉就商量到天色渐晚,容静秋留钟义吃晚膳,钟义拒绝了,结果在容静秋送他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赵裕回府。 他看了眼这个便宜大舅子,知道妻子跟他的关系还不错,遂强留他下来喝杯酒。 钟义只能无奈地遵从,其实他心里清楚,赵裕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容静秋,要不然他哪来的资格成为皇子的座上客。 也没有刻意地分席,容静秋吩咐厨房做了几个可口的下酒菜,然后自己坐到赵裕的身边,也跟着喝了两杯。 席间,少不了谈及灾民闹事的事情,这些钟义最有体会,有些人确实是可怜的,但有些人借机生事就可恨了,“小打小闹的成不了气候,但就是看着让人心里不舒服,那些人完全是挑女眷下手,搞得人心惶惶的,完全就不是个东西……” 治安不好这事容静秋也是知道的,但她管不了这么多,只能专注那一亩三分地了,毕竟龙蛇混杂,有些事根本就避免不了。 赵裕却是沉闷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反倒是钟义喝醉了,容静秋也不好让他这么晚回去,遂将其安置在客院,安排林兰儿和竹儿两人过去侍候。 夫妻俩洗洗也就睡了,天冷还是在被窝里舒服。 翌日,容静秋起来的时候,钟义给她留了个口信,早早就离开了。 她笑了笑,没再把心神用在这上面,而是开始年底盘账,她想要抽调更多的粮食出来赈灾,但也不能不顾庄户来年的耕种,口粮和种子都要留得足够。 她名下的嫁妆,还有赵裕名下的那些财产,这都是明面上的,如今都要她一一过问,当然还有年关将近,各处送礼的事宜也要安排上,这个同样也不能马虎。 之前容静秋以身体不适为由拒客,赵裕也打着这个旗号,这让很多想要拜访的人都不得不改变主意,所以九皇子府一直都颇为安静,至少不会出现隔壁七皇子府那段时日天天宴客的情形。 但因为各处庄子的管事都前来交账,所以九皇子府热闹了起来。 这边的声音,隔壁七皇子府能听得一清二楚。 朵拉公主用鞭子一下一下地抽着雪中的树木,看着那白雪纷飞,她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一点。 “隔壁在闹什么?”听到那边的热闹,她沉下脸问身边侍候的人。 “听说是庄子上的管事前来交账,正忙着呢。”消息灵通的下人立即回道。 两府的主子似乎不太和睦,但下人不管那么多,还是有些人私下有来往的。 朵拉公主喝了口热奶茶,不屑地哼了哼,她还在记恨容静秋屡次不给她脸面的事情,所以满脸不屑。 “皇子妃,皇子妃,不好了,小王子不好了,烧得厉害,蓝侧妃说要去请太医……” 朵拉公主听闻这话,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更是对蓝侧妃派来的侍女视而不见,继续一下又一下地地摆弄着她的鞭子,至于那个小杂种发不发烧的,跟她有关系吗? 蓝侧妃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前去请示的侍女回来,七皇子随太子离京赈灾,这府里就全归那番邦公主管理,要不然她也无须出个府请个太医都还要请示她,一想到这里,她就暗恨不已。 看着儿子烧得不停哭泣,她心疼得厉害,最后只好抱起儿子去正妃所住的院子,一路上倒也没有人拦她,可里面歌舞声不断,显然朵拉公主让府里的歌伎们来为她取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取乐?”抱着孩子的蓝侧妃怒吼一声,打断了乐伎们的演奏。 居中端起奶酒正在喝的朵拉公主冷冷地看着这讨厌的女人,目光向下移到她抱着的孩子,那嘲讽的意味就更足了,她连起身相迎都没有,而是朝那些乐伎掷了酒盏,“本公主有叫你们停下来吗?奏,接着给本公主奏乐,本公主难得听习惯了你们的这些靡靡之音,本公主不叫停,谁也不许停下。” “你还是人吗?我的孩子发了高烧……”蓝侧妃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把打掉朵拉公主正要再端起的新酒盏。 朵拉公主不客气地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只见她冷冷地道,“你的儿子发烧,关本公主什么事?” “他是七殿下的孩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