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正与领头僧人说话的容金氏一听这声音,立即转头看去,没想到九皇子居然也来了,她忙朝僧人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相迎,行礼道,“见过九殿下,殿下怎么过来了?” 赵裕虚扶了一把容金氏,“容夫人免礼,这案子全城轰动,父皇听说了夫人的善举,特让本皇子过来看看。” 容金氏当即一愣,她没想到这事还惊动了皇帝,“圣人也知道了?” 赵裕这才把大理寺少卿上折子夸她一事说了出来,他长相好,如今又是刻意笑着说话,哪怕徐娘半老的容金氏见着也会觉得赏心悦目。 如今听他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她的脸上不禁有了几分羞赧,“这都是谬赞,我何德何能当此赞誉?” 这原先也不是她的主意,而是大女儿提起的,若不是大女儿说服了她,她是万万不会做此举动,毕竟当了十来二十年的侯夫人,她一向不会出格行事。 “在众人都做看客嘴上议论纷纷的时候,惟有夫人可怜这受害者,如何当不得这赞誉?” 容金氏的脸上微微一红,很想把这赞誉的话让给大女儿,毕竟大女儿需要重振名声许一门好婚事,搁自己身上真是浪费了,此时她恨不得时光倒流,不以她的名义来出这风头,再说若有这股东风给大女儿借力,谁还敢说她的闲话? 她脸上的可惜之意非常浓,刚走过来的容静秋见状,忙握住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觉得可惜,祸之福所倚,福之祸所伏,很多时候顺其自然便可,若是强求或者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容金氏轻拍了下女儿的手背,这才放开女儿让她行礼。 “容姑娘无须多礼。”赵裕背着手轻声道。 容静秋很快直起身子,刚才母亲与赵裕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这事惊动了皇帝同样出乎她的预料,这下子事情有些脱离她的掌控,她轻蹙的眉尖并未松开。 赵裕看了她好几眼,但并未多言,让她自己想去。 容鸿面色不太好地上前迎接赵裕,他曾当过皇子伴读,对赵裕并不陌生,不过当时的他虽然没有随大流欺侮过赵裕,但绝对是作壁上观的那个,没想好些年没见他了,他变化会如此大。 “容公子回京有些日子了吧?想当年本皇子与容公子也算是故交,改日必定设宴为容公子接风洗尘。” 赵裕的脸上一副遇旧知的感慨表情,这让容鸿瞬间觉得牙疼。 在赵裕的身上,他几乎看不到当初狼崽子那般狠辣的表情,当时那些人欺负赵裕有多深,赵裕的报复就有多狠,如今才不过短短几年时光,他的蜕变是最让他震惊的,他似乎学会藏起那抹狠劲,看起来就像个心态平和的翩翩美少年,与他记忆里他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面对他,他有些不适应,只能说些表面话应付了事。 容静秋看了眼兄长,其实兄长与赵裕并不亲近,这在上辈子她就看出来了,她成亲后,兄长到过九王爷府邸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见关系之差。 此时她也没指望不成熟的兄长来招呼赵裕,而是她上前领着赵裕到那做法事的主位上。 赵裕却摆手道,“先去给受害者上柱香吧。” 容静秋也不勉强,在昨日她就已经令钟嬷嬷置办好了棺材等发丧的物什,所以此时义庄临时弄出来的灵堂也是像模像样的,从中可以看出定远侯府做这事确实出自一片善心。 “容姑娘费了不少心思吧。”赵裕上一柱香之后,侧头看向容静秋道。 容静秋的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面有异色,“殿下何出此言?莫非殿下也煞费苦心了?”她适时地睁大眼睛问道。 赵裕却是笑了笑,同样并未因为她的话而脸现惊讶,“本皇子费没费苦心,容姑娘心里怕是有数的。” 闻言,容静秋几乎是险些要克制不住自己表情,毕竟此刻她已经恨得牙痒痒的,她就说那天怎么会那么巧在翰林院附近遇到他,原来他早有预谋。 之前她就怀疑上他了,还想着要如何诈他的话,哪知道人家大喇喇地送上门,并且还话里有话地承认了他就是导演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