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小祖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容傅氏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地道,她没法理解这孙女的想法,在她的认知里面这是桩顶好的婚事,怎么到了容静季那里,就好像被逼迫的一般。 容金氏没有吭声,心里忍不住鄙视这婆母,怪不得是以小妾起家的人,这见识浅薄得令人不齿,哪家的好姑娘舍得送到宫里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好在皇后没选她两个亲闺女,不然该难受的就是自己了,此时她唯有庆幸两个亲闺女逃过一劫。 容李氏和容江氏对视一眼,两人对这桩婚事没有多少羡慕之情,甚至还庆幸自己给亲闺女早早定下亲事,真嫁进了宫里,一年到头也未必能见到女儿一面,更无从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连给她撑腰都做不到,那才更愁人。 容静秋也看不下去容傅氏那套歪理,转头与容金氏急道,“娘,我去看看六妹妹。”她怕容静季会想不开做傻事。 “去吧。”容金氏叮嘱了一句,“好好地开解她几句。” 容静秋看容傅氏还要再说话,此时哪有心情听她那些歪理,急忙提起裙摆去追容静季,后面跟着的还有容静思,“三姐姐,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容静夏只是看了看,没有挪动地方,她不管这些闲事,甚至觉得容静季的反应有些可笑,谁的婚事又能真的合心意?不管闹与不闹,到头来还不是都要嫁过去? 她直接跟亲娘容江氏道,“娘,那我无回去了。” 容江氏点了下头,看着她带人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容李氏瞥了眼容静夏的身影,这姑娘真够冷情的,大家都为容静季惋惜,就她当个没事人一样,这姑娘日后是指望不上的,也不知道三嫂日后会不会后悔将女儿养成了这个德行。 容静苹与容静安都由各自的奶娘带走了,屋子里只剩几个容傅氏等几人。 容傅氏趁机道,“季丫头可是要嫁进东宫去,这嫁妆可不能含糊了,一切就比照昔日春丫头的惯例,你看如何?”她浑浊的双眼盯着容金氏瞧,不给容金氏苛扣庶女的嫁妆。 容江氏觉得这太多了,当初容静春出阁的时候,府里给的嫁妆是所有已出嫁的姑奶奶里的独一份,毕竟她是东宫正妃,不能失了体面,但容静季不同,她是要当侧妃的,这说白了就是个妾,如何能给一样的嫁妆?只不过她不敢将这些想法说出口。 容李氏却干脆得很,立即就反对道,“婆母,这不妥吧,春丫头才去了多久,我们就这么做,这让外头的人如何看待我们家?还不得说我们凉薄,完全不顾春丫头的脸面?” 容傅氏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只不过这小儿媳妇她颇为偏爱,遂也没有出声喝斥,而是直接去逼容金氏,“老二家的,你是侯府执中馈的,你怎么说?” 容金氏心里早有了对策,于是道,“婆母,三弟妹所言也有道理,我们侯府办事不能不讲究规矩,”哪怕容傅氏拉长了脸,她还是坚持己见,“嫁妆跟春丫头一样大可未必,但是可以比肩府里嫡女出嫁的抬数。” 容静季这丫头心气高,她是看得出来的,她是一心一意不走她姨娘的老路,可造化弄人,再想到她曾经通风报信之功,这才同意打破府里嫡庶嫁娶的惯例,多给容静季一些嫁妆,这是女人的底气,日后在宫里也能多有几个银子傍身,毕竟那地儿的人到处都要打点,少点钱都不行。 容傅氏不满,但看到容金氏这提议一出,就连容李氏也没有出言再反对,心知她们是一条心的,罢了,能比肩嫡女的嫁妆也不少了,“那你把嫁妆单子整理出来先拿来给我过过目。” 容金氏点头应了声“是”,不过是看而已,她是不会让容傅氏有机会染指给容静季的嫁妆的,谁晓得她会不会偷偷换了去接济她娘家?如今傅家在她眼里就是一群不要脸面的破落户。 容江氏仍是觉得比肩嫡女的嫁妆还是太多了,不过看到就连容李氏也不出言反对了,她一个庶子媳妇还反对个什么劲?只是心里不快罢了,悻悻地回三房去了。 跑开的容静季不知道自己的嫁妆已经商量妥当了,她只觉得天地都崩塌了,她只想体面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哪知半路上却遇到了懿旨内容而匆匆赶来的傅姨娘,只见傅姨娘笑容满面地拉住自家女儿,高兴道,“我还没给姑娘道喜呢?大喜啊,为娘……” “喜从何来?”容静季冷冷地看向傅姨娘,梗着脖子忍住内心的悲凉。 “季丫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知不知道嫁进东宫意味着什么?将来太子登基,你就是一宫主妃,如果你生下的孩子再有大造化,我的姑娘啊,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傅姨娘是越想越兴奋,她这会儿已经想到了将来外孙登上大宝时的风光景象。 容静季看着这亲娘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能听的,顿时气血上涌,她一口痰就吐到了傅姨娘的脸上。 傅姨娘不想女儿会如此对待她,半点防备都没有,那一口痰就吐到了她的脸上,她忙用帕子捂住,惊叫一声,“啊——”然后用另一只手指着容静季,满脸的气愤狰狞,“你——” “我为姨娘感到羞耻,若你当年本分地嫁人当大妇,我还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容静季把内心这么多年的委屈都给吼了出来,“你自己不知廉耻,也想把我养成这般不知廉耻之人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