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拨云见日,事事明朗(二更)-《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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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桂氏正在忙着处理家务,看到儿子回来,自是高兴不已,看到他一身的汗水与尘土,于是念叨了两句,“儿啊,回来也不先擦洗一下再过来,为娘又走不了,什么时候过来不行?”忙让侍女拿来巾帕给儿子擦干净。

    钟渠任母亲擦去他脸上的汗水和尘土,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开口道,“娘,我想娶妻了。”

    “啊?”钟桂氏没想到儿子会说这句话,一直以为催他成亲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除了一头热地非要娶那容家三姑娘,为这姑娘,儿子第一次跟她对着干,这也是她讨厌容静秋的原因之一。

    “儿子,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她急忙追问。

    钟渠拉着母亲的手坐下来,认真道,“儿子不说假话,就娶母亲看上的姑娘吧,无论哪家都行。”

    “儿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钟桂氏闻言,非但不高兴,反而惊谎起来,“你可别吓唬为娘啊?”

    “娘,你想到哪里去?我会拿自己的婚事来开玩笑吗?”钟渠故做轻松道,“儿子是想通了,我看上的姑娘哪有娘您看上的好,我信得过娘你的眼光。”

    这下子钟桂氏总算是信了儿子的话,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好的人选,现在就等儿子点头同意。“那敢情好,为娘就安排你们见上一面,你若满意了我们就定下亲事,算了算,明年有不少好日子,到时候成亲刚刚好。”

    钟渠想说不用了,见与不见都一样,可话到嘴边,他硬生生地转了,“娘看着安排吧。”

    钟桂氏这下子是真高兴了,看来儿子不再执着那容三姑娘,这可是好现象,于是正要唤人进来看哪天的日子比较好相亲。

    钟渠伸手按住了母亲的急切,“娘,我还有话要说。”

    “儿子,你说,为娘听着呢。”钟桂氏现在高兴,什么话都愿意听。

    钟渠等的就是这一刻,“娘,那容三姑娘老在京城晃,儿子怕哪天会情难自禁做出错事来,不如把她远远地嫁掉吧,眼不见心不烦。”

    容家的力量不弱,更何况还有姻亲金家,真成了怨仇那就划不来了。

    钟桂氏原本听到这话是相当不高兴的,但转而一想,儿子的话有道理,那容三姑娘若是留在京城终究不是好事,正好她不是正与江南薄家议亲吗?

    之前自己是一气之下做了糊涂事,如今好在儿子点醒自己,就该让这姑娘嫁到江南去,到时候隔了千山万水,儿子再想人家也是枉然。

    这么一想,她如醍醐灌顶,自以为是地把事情都想通透了。

    钟渠离开时,就知道事情办成了,只是自己的心空成了一个洞。

    钟桂氏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万一那薄家又不娶容三了怎么办?

    于是,她又修书一封给自家堂弟,就说之前说的那些是误会,是不可信的,总之把这姑娘有多好就说多好,务必要让薄家把她娶回家去云云。

    怕自家堂弟因她出尔反尔心生不悦,她又挑了不少礼物一并送去,给堂弟送了最喜欢的名贵砚台,给堂弟媳妇送了上等的珠翠布料和胭脂水粉,总之务必要让这俩口子心里舒坦。

    容静秋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钟家的信使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往江南的方向而去,看来钟渠说会办妥并不是骗她的,她这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关给过了,不然真要愁掉不少头发。

    容静秋的心事是定了,也给薄景然那边吃了定心丸。

    薄景然原先还打算自己亲自找那钟渠说清楚,没想到这准未婚妻行动效率会这么高,想来由她出面拒绝倒也合适,不然那莽夫怕是不会轻易放手。

    他既然选择了她,就会信任她。

    薄小叔心里也高兴,现在就等薄老爷子的信使再次到来,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可以拜会一下定远侯容澄,两家先联络感情,然后提前交换庚帖,至于下定可以迟一步。

    容澄对于薄景然的观感非常好,自然也欢迎薄小叔的到来,更何况这薄小叔是江南那边四大书院岳南书院的山长,他就更为热情接待。

    两家瞬间打得火热,毕竟彼此联姻能补充对方的不足,实乃是上好姻缘。

    因为要交换庚帖的原因,这桩婚事也在容家内部传开了,有人羡慕,有人不以为然。

    羡慕的是三房的母女,容静夏就想嫁这样的夫君,可惜她定亲的那人却是个武夫,父亲看好的人她不能反悔,母亲在这事上没有发言权,所以对方要守孝推迟婚事,她是比谁都高兴的。

    “三妹妹就是命好。”她幽幽地说了一句,又看回手中的书本,只可惜她是嫁不成如意郎君了。

    容江氏叹了一口气,丈夫早年也读过书,但因为是庶子家里不重视,遂也没能念出个名堂来,就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给女儿择亲时就选了个五大三粗的莽夫,出身是不错,但跟女儿不配,她劝了也没用,丈夫一意孤行。

    “我的儿啊,别难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女儿。

    容静夏不吭声,婚都定了有几年了,再来叹息也没有意思。

    四房的容李氏却是到容金氏这里嘀咕,“二嫂,我们家的姑娘嫁什么人家不成,非要挑那么远的?还是个白身,你跟二伯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能这般糟蹋家里的姑娘啊?”

    容金氏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不过面上却不好发作,“你是没见过人才这么说,等你见着了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容李氏就更不以为然了,那就是光图个好看得了,不就是绣花枕头吗?她是可怜容静秋要嫁那么远,要不然她多嘴做甚?

    “好了,这婚事是秋丫头她爹看好的,我们妇人在这等事上还不是得听男人的话。”容金氏道。

    容李氏看这样子是说好的了,于是也不再多管闲事,正好她过来是有事相求的,于是直接道,“二嫂,我这有事要求您帮忙……”

    容金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就是我家那丫头的婚事?我与对方家里都达成了初步意愿,但缺个中间做媒的人,这不,就来请二嫂了。”

    原来是请她去做媒啊,这也好办,容金氏随口就应下了,遂又问起男方是哪家的儿郎?

    容李氏立即开口就说了。

    容金氏震惊地喷出一口刚喝下的茶水,坐在对面的容李氏不可避免地被喷了一脸。

    “你说的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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