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兄长对妻子的偏见不是三两下功夫就能改变的,这是长久以来的认知,说到底,还是两人不般配。 想这些就扯远了,容静秋收回自己的心思打量起这座寺庙。 这寺庙并不大,而且看来僧人也不是很多,但因为有高僧坐阵,在京城里口碑相当不错,遂香火也极旺盛。 如今赵裕暂住在这里,守卫就更森严了。 冯得保给安排好了禅房让姐妹二人住下,并且还拨了些小太监前来侍候,并有还拿来了两套新衣裳。 他是这么说的,“殿下吩咐人到附近的农家去买来的,不太新,但看着尚算干净,两位容姑娘委屈些暂且一用。” 容静秋示意红裳收下,朝冯得保客气地道,“冯公公有心了,在此谢过。” 冯得保忙摆了摆手表示他不领功,挥了下拂尘退了下去。 红裳和绿袖也可着劲使唤这些小太监,没一会儿洗澡水就安排好了。 姐妹二人分别去清洗了一番,再出来时穿着一身农衣,看起来不再那么形容狼狈。 红裳翻出药物给容静秋清理一下伤口,容静季见到眼圈红了红,上前道,“我来吧。” 容静秋示意红裳把这些活计交给容静季,然后朝她道,“你跟绿袖也去洗整一下,你们身上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别耽搁了,省得小伤变大伤。”看出红裳还有话要说,她似不耐烦地摆摆手。 红裳和绿袖这才退了下去梳洗一番。 “痛不痛?”容静季很小心地给容静秋的伤口上药,还小孩子般地吹了吹。 容静秋只是略微皱了皱眉,没有逞强地说不痛,而是道,“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对一下口供,省得回头傅家问起露了破绽。” 她要找傅家的麻烦也不会是现在,至于傅宗的尸体,估计傅家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 容静季一听是这事,她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三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她也不想真把事情闹大让父亲为难,再说事关自己的闺誉,她就更不想传出难听的名声从而影响自己的婚嫁,她是万万不会给人为妾的。 容静秋这才与她细细地详说起来,容静季是不停地点头表示她明白。 到底是受惊了,容静季精神很快变萎靡起来,没两下就倒在榻上睡着了,容静秋让绿袖留下守着她,自己却是往外面走去。 夏季的夜晚风凉如水,一弯新月挂在天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容静秋带着红裳走在这有些狭窄的回廊处,很快就看到赵裕的住处,毕竟他的住处守卫是最森严的。 冯得保眼尖看到了容静秋,于是赶紧迎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行礼问好,“容三姑娘这个时辰来?” “殿下在吗?” 听到她是来找自家主子的,他的眉尖微微一皱,在他的眼里容静秋就像是红颜祸水,他是万般不希望自家主子跟她扯上关系的,但偏偏事与愿违,主子到这不起眼的寺庙里参禅,也都能碰到她,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 “冯公公,殿下在吗?” 容静秋加重语气又再问了一遍,这会儿她的俏脸含霜,似乎有发作的前兆,眼前这一幕跟上辈子的一些情景重合了,她上辈子有时候想见赵裕是见不着的,因为冯得保会拦下她。 这人老阉人对她有很大的偏见,当然活了两辈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着了冯得保? “容咱家进去禀告。”冯得保开口道。 容静秋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正等着,哪知冯得保刚转身,里面就传出赵裕的声音,“请容三姑娘进来说话。” 冯得保这才又转回身看向容静秋,“容三姑娘,里面请。” 容静秋不跟他客气,抬脚就走了进去,红裳紧跟其后。 冯得保的眸子黯了黯,立即跟了上去。 这处禅房比她与容静季暂时栖身那间要大得多,而且屋里点了不少油灯,看起来亮堂得如白昼一般,而有还有淡淡的香气从香炉里冒出来。 赵裕披散着微湿的头发坐在罗汉床上下棋,看那样子显然也是沐浴过后的,他抬头看向容静秋,眸子落在那套粗鄙的农家衣裳上面,哪怕明珠蒙尘,她也还是光彩照人,把这一切都掩藏在眼底,他轻语一声,“来得正好,与本皇子手语一局。” 容静秋看他那样子脸色微微红了红,赵裕的头发发质很好,上辈子她就很喜欢给他熏干头发,然后再用手去轻轻梳理,次次都会惹来他轻轻的一瞥。 此时再见到这熟悉的一幕,她的手不由得有些痒痒的,打住,她不能任由上辈子的情绪牵动这辈子的动作,赵裕的头发干不干关她什么事?她才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呸呸呸,她才不是狗。 真是越想越偏差,带着几分自厌的情绪,她坐到赵裕的对面,“殿下执白子还是黑子?” 赵裕笑道,“你先选。” 容静秋直接就选了白棋,然后直接下到棋盘上。 两人默不作声地下了一会儿棋,容静秋这才把来意说明,“那个什么水月庵,殿下能否找人把它给查封了?” 她对水月庵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庵堂极为厌恶,她们能为了钱帮容傅氏做这些勾当,自然也能为了钱做另外的勾当,也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真要查它,只怕是不经查的。 赵裕一边下棋一边道,“你不说,本皇子也有此意,那些人冯得保审了,都是京城堵坊的打手,那家赌坊的背景倒也不强硬,一并查封了便是。”随后抬头似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本皇子也帮你教训一下傅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