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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古微看着林源，古井无波。

    “我……败了。”

    林源看着他，缓缓开口：“确实。”

    “你是天生神袛么？”夏古微注视着林源，眼中已经没有了贪婪和欲望。

    “不是。”林源摇头。

    他不是天生神袛，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神是什么？”夏古微问道。

    林源愣了下：“神不是什么，只是一个称号罢了。”

    夏古微的双眼，突然流出了泪水：“神只是个称号，可是我却无法成神。”

    他灵魂上，白色的光辉越来越少，神魂越来越弱。

    “这个世界上，人类是试验品，妖族也只是淘汰品，根本不存在什么神之途径！”

    每说一个字，灵魂便弱一分。

    很快，夏古微的神魂，只有拳头大小。

    圣光的净化下，他的意识早已崩溃。

    唯有求神的执念，还在存续。

    “如果这样，才能成神，我宁愿不为神！”

    在灵魂被净化的最后时刻，夏古微才得以见到神之途径。

    那是属于人类的神之途径。

    可是，成为那样的神，不是他的追求。

    他宁愿浑浑噩噩，成为肉瘤。

    那样，或许才会更潇洒。

    “原来，人类也只是试验品，我们根本不是世界的主人。”

    话音落下，夏古微的灵魂化为碎片，纷纷散落。

    场上，只留下一片黑色的斑点。

    林源拾取了黑色斑点，久久无言。

    许安安出现在林源的身后，她的面色惨白，大腿的丝袜上，也沾染着血的印记。

    她看着黑色斑点，问道：“这是什么？”

    在这个黑色斑点上，她感觉到了威胁的气息。

    甚至，不夏古微全盛时还要强。

    她很好奇。

    “大概，是这个世界，人类的怪。”

    对这个世界，林源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混乱之后，终究会迎来毁灭，唯有秩序，才会永存。

    然而，那样的秩序，是林源想要的吗？

    或者说，唯有他掌握秩序，那才是秩序。

    否则，不过是另一种混乱。

    “怪？”许安安思索，不过她的脸太平静，没有任何表情，任谁也看不出她在思索。

    “或者说，怪异可能就是神，另类的神。”林源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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