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杜英顿住了,松开了揽着新安公主肩头的手,含笑看着她。 新安公主意识到这是杜英在考校自己,虽然心中疑惑万千,又有不少期待,但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捋了捋思绪,接道: “大司马和谢尚书,分别代表荆蜀势力和江左世家,一边要跻身朝堂,一边要保卫自己之所有, 那就必然要在朝堂上针锋相对。 为了防止在此之前,手下还没有看明风向的一些世家,或者本来就想要骑墙的世家暗戳戳的联络,所以大司马和谢尚书在建康府南,一直以来都各自摆明车马,恍如老死不相往来之态。 可以预见,若是让他们以荡寇平乱之名进入建康府,则日后朝堂上也必然是泾渭分明的两派。 然,如今仲渊······” “不对!”杜英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哪,哪里不对?”新安公主有些慌张的说道。 杜英是对自己的考校,考校的不是她的临机应变能力,而是这些天来帮着他整理公文、自我总结和思考的内容。 谷叧 若是杜英直接给否决了,那岂不是说明自己的路子走岔了,这几天都白忙活了么? 看着紧张兮兮的自家殿下,杜英突然笑出了声: “不该叫夫君么?” 新安公主无言以对,反应了少许时间,方才呼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说道: “真是吓死妾身了。” 她接着没好气的白了杜英一眼: “知道啦,夫——君!” 这家伙怎么就没有看明白呢,谢姊姊她们或是叫“夫君”,或是叫“公子”,却没有人叫他的表字,而现在能够叫杜英表字的,全天下也已经寥寥可数,在后宅之中更是只有自己之前就被杜英赋予了这个权利。 所以夫君是姊姊们的,公子是那几个名为丫鬟,写做妾室的小姑娘的,唯有仲渊,在后宅,是自己一个人的。 杜英得意地大笑,手一抖,伞向上撞到了头顶上探出来如同冠盖的树枝,雪窸窸窣窣的落下来,落在掐腰站在山路上的少女秀发间,也落在杜英漏出来半边的肩头上。 新安公主狼狈的伸手撑在头顶,但是雪都已经飘落,她这种亡羊补牢的行为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