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六章 佛邪道邪,谁着相也?-《晋末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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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公若是事事处处都考虑杜仲渊如何行事,那么不知不觉就会做什么都想着能否与杜仲渊相比,又能否在荆州建立起来和关中一样官衙机构、行关中之政。”

    “诶?”桓温抬手,想要表明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

    郗超却并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昨日没有,今日没有,殊不知明日有没有?如今明公过问关中之事、过问杜仲渊之举,细细想之,可已多于往日?”

    桓温对此没有办法否认,微微颔首。

    郗超笑道:

    “长此以往,则明公只能缀在关中之后,难以做的比关中更好,自然也就难以留住人才,同时不同之地,施政方针应当因地制宜,如今的荆州和关中,本就截然不同,生搬硬套,如何能行?”

    桓温若有所思,而郗超也收起来笑容,沉声说道:

    “杜仲渊之为人处世、施政行军,的确都有可取之处,但明公只看其长处便是,却不能完全遵从之。

    否则,明公着像也!”

    桓温如梦初醒,喃喃说道:

    “嘉宾一席话,振聋发聩啊。”

    郗超叹道:

    “属下明白明公之心思。杜仲渊虽为杜陵杜氏出身,但能有今日,也并没有依靠家族太多。

    所以明公会担心杜仲渊之崛起、畏惧杜仲渊之强大,都在情理之中,却不能邯郸学步,其做什么,明公就做什么。

    其实明公在荆州所做,也已无可挑剔,如今之荆湖,何尝不是乱世以来,所享为数不多之太平时日?

    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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