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留,匆匆离去。 而王擢一路走到议事堂前,然后单膝跪下,朗声说道: “秦州刺史王擢,料敌不当,令天水处于危境,让天水父老横遭战火,罪大恶极,向督护请罪!” 杜英从议事堂中走出来,站在台阶上,俯首看着跪在阶前的王擢,冷声说道: “天水一旦为仇池所破,则关中随时可为战火所覆,尔可知之?” “末将御下无方,未能探查到仇池动向。”王擢缓缓说道,“因此末将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交出秦州兵权,以戴罪老卒之身,为王师救援天水之前锋!” 说罢,王擢再一次深深的拱手弯腰。 杜英默默注视着他。 料敌失败,使得王师陷入被动,虽然是导致战局恶化的主要原因,但是王擢有功不说,就算没有功劳,其身为方面重将,也不应该拿出如此卑微的姿态。 一时间,杜英甚至都无从判断,王擢来这么一出,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只是以退为进,越是表现得诚恳,杜英就越是不好直接剥夺他的兵权。 而且王擢越是如此诚恳,他麾下的将士们自然也就越是支持他。 一旦杜英剥夺了王擢的兵权,那么这些秦州士卒们恐怕也会对王师有所猜忌。 议事堂前,突然一片寂静。 参谋们已经四散而去,因此就剩下房旷和几名吏员,默默看着。 此时,房旷显然也有点儿拿捏不定,几次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可是脚步微微探出,却又顿住了。 杜英却先动了,他一步步的走下台阶,走到王擢的面前,看着王擢已经被冻得脸色发青,而背后的荆条更是已经在满是伤痕的背上勒出了血痕。 不管话说的是真是假,至少这番举动是到位了。 因此杜英自不能真的如王擢所请。 他径直伸手解开王擢背上的荆条,即使是自己不小心被刺到了,也没有吭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