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曾夫子长剑横在身前, 手指合拢轻轻抚过剑身, 君子养气半甲子有余, 如今出剑如长龙卷云。 “殿下,这人是齐国派遣的使臣曾敬酒,同样也是稷下学宫的夫子,想来路上所见的黄纸便是此人祭拜时所烧。” “臣也是所料不及,第一个祭拜的人竟是个书生。” 百晓生望着阳谷关下的那道身影开口道。 “这天底下不怕死的人真的很多。” “本以为仗义多是屠狗辈。” “如今看来书生也非皆是薄情,讲到底还是看轻了天下文人的骨气。” “既然献剑于我,那便欣然接下吧,”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喃喃出声, 随后洒然一笑。 拇指扣在剑柄, 轻轻往上一拨,冷冽如水的剑身弹出,清晰的剑身映出少年郎清俊的面容,没有太多的戾气,此刻更多的是剑客的风流写意,洒脱从容,因为来人的剑没有丝毫的杀意。 彼之英雄,汝之仇寇。 于家国大义而言书生能够仗剑而出, 徐闲很敬佩这样的人, 清冷的剑意在出剑的那一刻从天而降, 这是西门吹雪剑, 他的剑很快, 可以说在三品之中已经到达了极致, 当曾夫子的剑还未落下之时, 徐闲手中的惊蛰剑就已经到了面前, 当错身的那一刻, 曾夫子就已经败了, 因为他同样只是三品而已, 冷冽的剑锋轻轻擦过脖颈间的皮肤, 有血滴汇聚渗出落到儒袍上, “为什么不杀我?” 摸着咽喉望着指尖的那一抹殷红,曾夫子苦涩的开口道,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挡下眼前这人,可败得也太过干脆利落了些,甚至都没有逼出他最强的两剑。 “因为来阳谷关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地的纸钱。” “上党之战已经过去数日有余。” “而曾夫子你是第一个来此祭拜的人。” 徐闲莞尔一笑。 “曾夫子,久仰了。” 徐闲收剑入鞘拱手一礼。 “剑已经出了,此番南下夫子不若同行?” 徐闲引手相邀。 曾夫子默然不语。 “此番南下。” “夫子若是同行或许会少死很多人。” 曾夫子闻言面露犹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