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更是根本未曾料到,在自己已然报出身份之后,这张骇竟还会如此疯狂,竟敢当着自己之面,当街射杀自己必定要保之人!! “张骇!你这个畜生!!” 赵芸见状更是大惊失色,何时亲眼见过此等残酷之事在眼前发生?! 她怒骂一声,当即扑上前去,将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抱在怀中,不顾其身上鲜血淋漓,手忙脚乱的用那仅存的几缕破布,慌忙遮住女子袒露而出的雪白肌肤…… “你、你怎么样?别死啊!你别死啊!!” 赵芸心慌神乱之下,甚至都有些口不择言,待她仔细查探,才发现这支羽箭竟正中左胸,似乎直射心脏,俨然已经乃致命之伤! “求、求求你们……救救、救救我家公子……” 而生死临头之时,那名女子却浑然不顾身上所负重伤,强自挣扎着抓住眼前这位大乾公主的手,目露哀求,口吐鲜血,断断续续的勉力恳求道。 似乎在她心中,自己的性命攸关,竟远远都及不上自家公子的安危一般! “你别说话了!你这样真的会死的啊!!” 赵芸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带有哭声,她年仅不过十二岁而已,虽自幼向往沙场,但何时见过这等惨烈场景现在眼前?! 那哭诉哀求的女子,鲜红刺目的血泊,挣扎绝望的少年,苟延残喘的老者…… 一幕幕人间惨况如同海浪般不断冲刷眼前,令赵芸泪眼朦胧,心神巨震! “哈哈哈哈!别挣扎了!她要害中箭,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骇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眼看着这一幕却只觉兴奋无比,张狂大笑着,仿佛随手射死一只鸡那般随意! “张骇!你真以为背靠东厂,在这大乾就可如此为所欲为吗?!” 赵政目眦欲裂,面色在酒精的作用下涨红无比,他直指张骇本人,怒气勃发,厉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可就告诉你了!我张骇就是这般为所欲为!!” 张骇大笑不止,仿佛闻听到什么滑稽之事一般,指着九皇子赵政戏谑而道! “怎的?九皇子殿下若有不满?莫非还敢当街射杀我张骇不成?哈哈哈哈哈!” 他心中了然,这些皇族子弟虽身份高贵,就算是义父也无可奈何,但却也都势利之极,如何会为了一介素不相识的平民,而与东厂提督无端结仇呢? 也不能说是不敢,但凡是个聪明人,却都不会作出此等愚蠢之事! 他今日倒要看看,这脑子看来不怎么清楚的傻皇子赵政,却又该如何收场?! “哈哈哈!既如此……” 赵政怒极反笑,心中那股怒气与狠意骤然勃发,顿时喝道! “我便如你所愿!!” 霎时间,只见赵政飞起一脚将眼前劲弓踢至面前,而后猛然蹲身拾箭而起,电光火石间从空中接过劲弓,瞬时搭弓而射! ‘嘣!’ 瞬间只听‘嘣!’的一声劲响,羽箭凌空飞射,继而直入面门,从张骇惊骇大张的嘴中直射而入,又从脑后须臾贯穿而出! “鹅嗬嗬嗬嗬嗬嗬……” 嚣狂无比的大笑声即刻哑火,张骇嘴中鲜血喷溅,‘嗬嗬’挣扎不停,双目中充满不可思议般的惊骇神色,俨然已经是死的不能再透了! “哗!” 而如此惊世之举,更是骇的围观众人尽皆神情呆滞,一片哗然! 他们纷纷匪夷所思的瞪大双眼,似乎根本就不敢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西京城内嚣狂十数年,东厂提督唯一义子的张骇,竟就这般犹如鸡仔被人当街射杀,一箭从颅中贯穿而过!! 赵政持弓而立,睥睨四方,亲眼看着一张张呆若木鸡般的惊恐面庞,不由恣意直言,当众仰天而笑! “哈哈哈哈哈!杀人者……赵政也!” …… “张骇者,穷凶极恶之徒也! 其仰仗义父张放提督东厂之权,私掳民女,肆虐百姓,淫威滔天,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十恶不赦,实乃令人发指也! 神武十年,骇纵马奔袭于市中,当街戏杀民女,恰被乾始皇亲眼所见,惊骇不已,勃然色变! 当即怒极挺身,却被左右所拦:‘骇乃东厂提督张放之子,与之交恶,必坏大事矣!’ 始皇大怒不已,摔杯而掷:‘此子之所为,实乃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矣!’ ‘如此视我大乾律法于无物,借权势淫威,荼毒百姓,涂炭生灵,若就此放纵,岂非尽失民心,动摇国本,为我大乾倾覆之兆也!’ ‘吾若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则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言罢,夺弓而出,一箭命中骇之面门,当场穿颅而出,以示铲除阉宦,卫国护民之昭昭决心也!” ——《古代名人轶事录》·吴独秀(民国大文学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