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黎猝然回头,“丧事?” 陆宴北反问:“死了女儿,不该办丧事?” 苏黎语塞。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个?? “据说,你父母要为你立一个衣冠冢,今天就要下葬。你回去,也不知对他们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苏黎瞪着他,眼神再度愤恨起来。 之前,她曾亲手写过一个药方,让他们拿去苏氏医馆抓药,想给家里递个消息。 但后来得知,药方被人重新抄写之后才去拿药。 她所有的想法,陆宴北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跳河这么多天,杳无音讯,家里办丧事,给她立衣冠冢,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阿爸跟母亲该多么伤心? 还有刘云慧母女,肯定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前面就到你家了,有些事我得交代清楚。” 苏黎看向他,等他下文。 “送你回来,不代表你就是自由身了——以后,你要随叫随到,别惹我生气,嗯?” *** 挂满白绫的苏公馆,熙熙攘攘来了不少亲朋。 还有许多老百姓,纯粹是冲着苏黎的医术名气,自发前来吊唁的。 苏泽见父老乡亲们都这么看得起自家小女,也很是和善,不论谁来,都会打起精神招待两句。 秦凤云卧床几天了,今天不得不起来为女儿送行。 到了前厅,看着满屋子的花圈,大厅中间摆着的棺材,她顿时悲从中来,又哭倒在地。 刘云慧跟苏薇也披麻戴孝,不过,两人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的痕迹。 见秦凤云扒着棺材痛哭不止,张妈在一边好说歹说劝不开,刘云慧又冷哼了声,嘀嘀咕咕。 “里面躺着的又不是她女儿,几件衣服而已,还哭得这么伤心。” 苏薇也附和着:“是啊??死不见尸,可真是惨。” 旁边,苏家的亲戚闻言,不满地瞪了她们一眼。 “你们这是一家人说出来的话?就算不用跪地痛哭,起码脸上也要有点哀伤的表情吧!” 刘云慧道:“明明没有那么哀伤,非要做做样子,这不是虚伪吗?” 亲戚闻言,越发震惊。 “你这??简直就是毒蝎心肠!” “你真是搞笑!你哭你的,我又没拦着!我没哭丧就错了吗?” 秦凤云原本还趴在棺材上哭天抢地,听了刘云慧的话,她顿时抬起头来,被泪水泡肿的眼眸迸射出愤怒的光。 “刘云慧,你别太过分!” “就是啊!家里人去世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算苏黎不是你亲生的,也从小看着长大,你是石头心肠吗?半点悲伤都没有!” 秦凤云一开口,亲朋们立刻也骂起来。 就连非亲非故的老百姓们,都看不惯刘云慧的嘴脸。 母女俩寡不敌众,骂了一阵儿眼看着引起公愤了,只好恨恨地收了架势,闭嘴不言了。 大厅刚刚平静下来,府邸门口,又起了风波。 苏泽跟管事的在门口张罗着,突然见一辆汽车驶过来。 原以为也是闻讯来给女儿送终的好心人,谁知定睛一看,竟是陆辰九来了! 苏泽一看到他,立刻横着脸:“这儿不欢迎你!给我滚!” 陆辰九带着黑色的帽子,鼻梁上挂着黑色墨镜,西装外还披了件黑色风衣,一身黑的打扮看起来的确像是来吊唁的模样。 只是,那张脸跟刘云慧母女有点像,并没有多少哀伤之色。 被苏泽下逐客令,他抬起一手取了脸上的墨镜,低声道: “伯父,我跟苏黎好歹相爱一场,若不是出了这意外,过完年就该完婚了,这样的场合,我怎么能缺席?” 苏泽咬牙恨恨地道:“苏黎就是看走了眼!她要不是跟你在一起,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伯父??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害死了她一样。” “难道不是?!” 陆辰九站在台阶下,顿了顿,还是坚持往上走。 苏泽拦在门口,“说了让你滚!听不懂吗?!” “伯父,如果苏黎在天之灵,看到您这样对我,想必也会伤心。” 陆辰九被他抓住衣服,依然不为所动。 “说实话,苏黎走了,我心里比谁都悲痛。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我即将名门正娶的妻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