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骚操作是会传染的(求票)-《读档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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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州烤鱼。

    老板娘很高兴,眼看着一天生意将尽,却忽然来了十来个人,围了三张桌子。

    连忙吆喝伙计招呼之余,也对领头的陈小兄弟热情道谢。

    陈一鸣和一个年轻人单独坐在一桌,他望着对面坐得笔挺,眉心有痣的那个叫做春的年轻人,笑着道:“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年轻人脸上有着由衷的笑容,“最开始瞧见你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认。”

    “能讲讲吗?”陈一鸣难得有些迟疑。

    年轻人却并不介意,“在部队犯错误了,领导还说帮我想想办法转业之类的,但我不愿给他们添麻烦,就出来打工了。不过你放心,我没干过什么缺德和违法的事情。”

    陈一鸣点点头,并未多想,怪不得能在这儿见到他。

    面前这人,正是陈一鸣在初中唯二的真正好友之一,黄冬春。

    正因为他的出现,让局势陡然逆转。

    冉雄再没了凭借,最后只好以一万块钱的低价,将电瓶车和对讲机等设备转卖给了陈一鸣。

    但作为交换,陈一鸣接下了十五个员工中愿意在他手下继续干的八个人,包括那个不久前还是冉雄忠实手下的刘亚军,让冉雄省下了一大笔遣散费。

    黄冬春掏出自己的烟,递了一根给陈一鸣,神情真挚地开口,“谢谢。”

    陈一鸣笑着接过,“的确,若非有你,我真不会有这般决定。”

    但,既然有了信得过的熟手,将步子迈得大一点又有何妨?

    事情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谋划发展,创业就是要随时准备应对这些未知的意外,不论好的和坏的。

    陈一鸣觉得,此番碰到黄冬春,就是好的意外。

    黄冬春也很直接,“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陈一鸣捻起一颗煮花生,轻轻一捏,将两粒卤香的花生米吸入嘴里,“燕京可不止一个电大。”

    他笑望着黄冬春,“华夏也不止燕京一座城市。”

    黄冬春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自小聪慧的他听出了陈一鸣言语中的意思,他真没想到这个发小的野心有如此之大。

    印象中,陈一鸣虽然聪慧异常,但受限于小镇的成长环境,除开学习以外,并没有显示出什么过人的才干。

    这才三四年不见,居然就已经如此厉害了吗?

    陈一鸣从脚边拿起两瓶啤酒,给黄冬春倒上,“吓到了?”

    黄冬春并不掩饰地点点头。

    陈一鸣又道:“来帮我?”

    黄冬春再次重重点了点头。

    陈一鸣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好兄弟。”

    黄冬春轻声道:“酒满了。”

    陈一鸣连忙一看,只顾着装伯夷,酒已经满了一桌子了。

    尴尬地拿着纸巾和黄冬春一起收拾残局,陈一鸣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接下来三天,我先给你们八个人找个地方住下,然后把我对于接下来工作的规划都告诉你,你让你手下这些人参加我们的培训,三天之后,我带你们去开辟新的战场。”

    “好。”黄冬春军人本色,没有什么废话。

    “行,稍等,我叫个人出来跟你认识。”

    陈一鸣给正在曹操快送门店忙活的刘嘉义打了个电话,刘嘉义很快出现在了万州烤鱼。

    将两人互相介绍一番,陈一鸣微微松了口气,刘嘉义并没有因为黄冬春只是初中学历就瞧不起人家,反倒因为其从军的经历有些仰慕,而黄冬春对于大学生也是发自内心地尊敬。

    挺好。

    陈一鸣指着酒杯,“他乡遇故知,久别再重逢,人生共奋进,这么多条理由今晚值得一醉。”

    黄冬春也兴奋地点头称是。

    他虽然说不出这些话,但意思还是能理解的,面露微笑,“别的不好说,喝酒你可能不行。”

    陈一鸣将一个瓶子朝桌上一摆,“来!今晚拼一把,你赢了算我输!”

    黄冬春也低吼一声,“来!”

    刘嘉义左看看右看看,不是太明白你赢和我输之间有什么不同,只好低头默默剥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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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大三号楼201,宿舍静悄悄地,只有一坐一卧两个身影。

    刘嘉义坐在书桌前,整理着工作上的文档资料。

    陈一鸣躺在床上,拥着被子睡得口水横流。

    其余四人昨天下午就已经出发,去往周超位于延庆的家中做客。

    陈一鸣虽然很想去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父母能够培养出这么【口齿伶俐】的大学生,但无奈事情实在太多,只好买了一条硬中华,请周超帮自己和刘嘉义捎回去,当做赔罪。

    周超美滋滋地拿着走了,并没有告诉陈一鸣他家里就他一个抽烟的。

    早上七点半,刘嘉义悄悄出门,去食堂带了两份早点回来。

    豆浆多买了一份,这都是经验。

    八点,陈一鸣的手机准时地响起,却不是闹铃,而是黄冬春打来的电话。

    刘嘉义拿起接通,嗯嗯啊啊地说了一通,挂断电话后满脸佩服。

    昨晚他是亲眼见证了两人是怎么喝酒的。

    陈一鸣喝得少些,喝了十四五瓶,黄冬春最后应该得有十七八瓶的样子。

    十二点左右,黄冬春还组织其余几个员工过来敬酒,每敬陈一鸣和刘嘉义一杯,他就陪着喝一杯,然后将这帮人赶回去睡觉,他陪着陈一鸣一直喝到了凌晨两点。

    现在,八点钟准时就打来了电话,电话中的声音清醒而镇定,不愧是兵哥哥啊。

    刘嘉义将陈一鸣摇醒,陈一鸣强忍着疼痛欲裂的头坐起,从桌上抓起一杯豆浆便猛灌了下去。

    温热的豆浆化作一股暖流,稍稍驱散了不适,干涸到极度缺水的身体得到了补给,陈一鸣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点。

    刘嘉义一脸担忧,“你能行吗?要不上午再休息休息,那边的事情下午再说?”

    陈一鸣呼出一口浊气,口鼻之间依旧有浓浓的酒味,摇头道:“没事,醒酒我有经验。”

    曾经纵横酒场的他早已总结出了醒酒四件套,喝温水、洗热澡、吃饭、拉屎。

    一套流程下来,酒基本就能醒个六七成,不影响工作。

    如果还能再简单运动运动,出出汗,就能有个八.九成,没有任何问题。

    他拿起洗脸盆和毛巾,再提上一壶开水,就去了水房。

    洗了个条件简陋的热水澡,刷牙漱口之后,又将刘嘉义带回来的早餐吃掉,去厕所美美蹲了一泡啤酒翔,便已经神色正常。

    收拾出门,来到位于城北市场非常快送的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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