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母 女-《胭脂斗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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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九公子望着窗外……仿似有些恍神之际。远山抬脚麴麴梦沉,待这人一脸茫然看过来,便小小声提醒:“公子是说……你见过田大人之后。顺道在枢密院刑堂领罚。还不快走!”

    梦沉瞬间明白过来,主子弃了他家奴的身份……将他扔去了枢密院。

    九公子说的话。从来没有改过口。何况自家又犯错在先。梦沉瘪瘪嘴巴,“哀怨无比”的伏身道:“仆……这就去。”

    外头风狂雨疾,雨幕连天而下。

    距此二百余里的舞阳城,雨势亦如此。

    “吁……。”仆役抬手抹抹脸,待将雨水蘸抺干净,方回头用鞭柄磕磕车壁板,大声道:“陈大医,到了地儿了。大医带了伞么?”

    大雨如注,“哗哗”砸在车顶上,这人生怕车里的人听不见,直是喊的声嘶力竭。

    陈大医边“嗯嗯……”应声,边伸手推开车门。门扇儿刚开,眼前陡然间一暗,一个青衫仆役撑了伞遮住车门儿,躬身道:“老家主特命仆在此恭迎大医,大医请。”

    陈大医心里犯了嘀咕,往昔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没有特特派人来接过,怎么这回儿倒客气起来,莫非王司马得了甚么急症?只是看仆役不急不缓,倒也不像。

    嘀咕归嘀咕,本着凡事不多问、不多看、不多说,只尽心医病的三不一尽原则,陈大医闷声随仆役进了府门。

    走不过几步,陈大医看出门道儿来。

    要真与王司马瞧症,不去老夫人的紫曦堂,也应该去他的梧桐居。怎么引路的这人三拐两拐,专拣偏道儿小门儿不说,还两眼左瞄右闪……一付生怕旁人看见的架势。

    原则总没有安危重要,何况自九公子坠崖之后,府里的六爷七爷,为了家主银钱明争暗斗。还是问问清楚妥当。

    “嗯,王大人哪里不妥?”陈大医仿似随口唠家常:“劳烦先说清楚,等下本大医好诊症。”

    潜在的意思,不说清楚,本大医不咋想去。

    仆役贯常随着王司马出门,听话音儿看脸色这种本事,好歹也学会几手。看出陈大医不甚放心,忙低声解释:“天气湿冷,老家主有些气闷,故而请了大医。”

    一问一答间,两人恰好跨过一个小门儿。仆役回身将门上了锁,抬手一引,道:“老家主就在侧厅,大医请。”

    四处水濛濛一片,陈大医瞅了半天才看清楚,站的地儿,既是梧桐居的迥廊。心里再是忐忑,既然到了地头儿,陈大医只好拎上药箱,跟在这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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