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没话说了?” 无理取闹·司笙斜眼看过来。 忽然被扣了一黑锅,又是自作自受自找的,凌西泽忙诚心诚意地辩解,“我的择偶标准都是按着你来的。” 司笙甩了他一记冷眼,“学会这一口‘甜言蜜语’,没少找人积攒经验吧?” “没有,单纯悟性高。”凌西泽面不改色,一点都不惊慌,慢条斯理地转移话题,“今晚带点衣服过来,我的衣帽间很空。” “凭什么?” 司笙莫名。 没有强求,凌西泽顺其自然地说:“那我明天打包衣服去你家。” “蹬鼻子上脸?” 凌西泽老神在在,“不把我拴在你身边,我怕你疑神疑鬼的。” 司笙“嘶”了一声,牙酸,扯得唇上伤口疼,她威胁的眼风扫过去,“你再说一句?” “……” 这丫的真不说了,而是手指虚拢,沿着唇线做出“拉拉链”的动作,表示噤声。 司笙一口气更着,郁闷得不行,抬步出门,“啪”地一声关了灯,又把门甩得震天响。 见状,凌西泽埋头轻笑。 软被抓在手里,凌西泽低嗅着,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沾染的香味。 轻叹一声。 忆起温软在怀的触感,凌西泽将被子一掀,起身,走向浴室。 * 司笙没有直接回家。 对着镜子把头发扎好,又检查了下唇的消肿程度,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洗了把脸,离开。 回到客厅,司笙视线一扫,颇为讶然地挑眉。 阎天靖和喻立洋并肩坐在板凳上,喻立洋将习题册放在茶几,阎天靖耐心地跟喻立洋讲题。 听到阎天靖提到“勾股定理”时,司笙嘴角微抽,定睛一看喻立洋,赫然发现喻立洋双手托腮,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是听得很认真。 “他休息了?” 讲题告一段落,阎天靖倏然抬眼看向司笙,结果视线一扫,却在司笙唇上和t恤上停留几秒。 幽幽将视线收回时,阎天靖在心里暗骂了凌西泽一声禽兽。 喝醉了都不消停。 “嗯。”司笙含糊一应声,踱步走过来,“在教他做题?” “嗯。” “听得懂吗?” “听得懂。”阎天靖倒有几分惊奇,“没给他测过智商吗?” “……” 司笙没说话,耸了耸肩。 身边天赋异禀的人太多了,可没空挨个去测智商。 “司笙姐姐。” 喻立洋将笔放下来,奇怪地打量司笙,“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 司笙脸色一垮。 阎天靖没忍住,轻笑一声,笑得如沐春风,愈发像一衣冠禽兽。 唇角一勾,司笙面不改色,淡淡一瞥阎天靖后,又将视线定在喻立洋身上,慵懒的嗓音里透着凉意,“洞察力很强嘛。” “……” 喻立洋立即噤声,哆嗦了一下。 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阎天靖一时不忍,心想这女人怎么连小孩都吓唬,同时手掌落到喻立洋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阎天靖问:“知道勾股定理是谁提出来的吗?” 本想摆脱背后那只手的喻立洋,闻声,求知欲又上来了。 他摇了摇头。 “勾股定理,是人类早起发现并证明的重要数学理论之一,约有500种证明方法。在问过,周朝时期……” 阎天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不紧不慢地讲述,有种轻而易举安抚人的力量。 不多时,喻立洋就将司笙那一眼抛在脑后,认真陷入阎天靖的讲述中。 倒了杯水回来,司笙见状,一挑眉,并未掺和他们。 回屋赶稿。 * “……数学挺有意思的,你喜欢它吗?” 讲述完,阎天靖见喻立洋听得认真,饶有兴致地问。 “……” 喻立洋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有回答阎天靖。 他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因为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才会拿数学题来打发时间的。 但这种话,他才不会跟一个刚认识的叔叔说呢。 阎天靖唇角微弯,并未强行要个结果,“今天晚了,你先去休息。叔叔就住在楼上,你以后要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楼上问我。” 他还挺喜欢这酷小孩的,合眼缘,跟他弟弟小时候有点像。 若不是对弟弟知根知底,不可能在外面有种,他没准会以为这小孩是他弟在外偷生的。 “哦。”喻立洋点点头,然后问,“你全天都在吗?” 稍作思忖,阎天靖回答,“晚上在。” 反正他孤家寡人,去哪里都无所谓,偶尔来水云间住一住,无关痛痒。 “哦。” 喻立洋又是一点头。 请教问题这块,他对萧逆和司笙都不抱希望。讲得最耐心的,除了司风眠,就只有阎天靖了。 这位叔叔虽然属于外公讲的那类“避而远之”的人,不过,问个问题、利用一下……应该没关系。 阎天靖没把他的小冷淡放心上,给他收拾好东西后,就让他去卧室找萧逆了。 “叩。叩。” 隔着一扇卧室门,阎天靖跟司笙告别。 司笙没去开门。 作为将凌西泽灌醉的罪魁祸首,司笙能让阎天靖进门,纯粹是看在小师姐和凌西泽的面上。 阎天靖走后,客厅里有些微动静,大概是萧逆和喻立洋出来一趟,萧逆让喻立洋先睡觉,自己搬到隔壁书房去写作业。 上次月考的成绩,萧逆并没有主动跟司笙说,但司风眠第一时间跟司笙说了。 进步神速。 萧逆放下话说要拿司风眠的第一,让司风眠颇有危机感,这俩在较着劲学习,一个比一个晚睡。凌晨一二点睡觉,俨然成了他们的生活常态。 少年人,有干劲是好事。 司笙打着哈欠,单手支颐,百无聊赖地画着最新一话的漫画。 她的热情不多,一般都在弄分镜时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画后面的步骤就当任务,全靠看到读者抓心挠肺反应的恶趣味撑着。 晚上十一点。 司笙完成最后一页的创作,有了些睡意,但一看到时间后,忽又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凌西泽睡着没有。 凌西泽一喝醉就睡不好,这倒是真的,并非他随口胡诌。 两年前,她在大西北跟凌西泽自驾游时,恶趣味地用两瓶烧刀子将凌西泽灌醉,结果—— 荒无人烟,两个帐篷。 人说,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 话不假。 两瓶烧刀子,一点下酒菜,司笙将凌西泽灌得很猛,扶他去帐篷休息的时候,把司笙累出一身的汗。 “进帐篷后,套上睡袋,知道吗?” 将帐篷拉开后,司笙蹲在地上,有些发愁地跟凌西泽叮嘱。 荒漠地带昼夜温差大,纵然四月底,可最低温可达零下,那晚就四五度的气温,穿着冲锋衣压根不保暖。 凌西泽摁了摁眉心,头昏脑涨,拉着司笙问:“你怎么喝不醉?” “我千杯不倒。”司笙撒谎不打草稿,回完后意识到被拐跑话题,教训他,“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嗯,进帐篷,套睡袋。” 凌西泽点点头。 见他听话,司笙摸摸他被冻红的耳朵,说:“去吧。” “不去。”凌西泽拽着她,不肯让她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冷啊。” 司笙抱怨着,将他往帐篷里推。 结果他进去半个身子后,就揽住她的腰,手臂力道一带,将司笙也拉入帐篷。 “不冷。” 他的手从她额角上摸过,手指粗粝,糙糙的,磨得有些刺痛。 黑咕隆咚的,他将手给司笙看,“出汗了。” “……” 还不是搬你累的! 司笙自作自受,被冷风一吹,哆嗦了一下,窝在他怀里哄他,“听不听我的话?” “听。” “那你套上睡袋,好好睡觉。”司笙崩溃地跟他掰扯。 “睡不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