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画扇行礼,流砂心虚,紧张的也跟着欠身。 晏莞好笑的睨了眼那平整的石阶,心道还真不明白怎老有人在这里崴脚摔跤,望向流砂的目光则更是失望,扬言道:“画扇,你拿了银子去外院让管家安排小厮去买。画扇既然伤了脚,这般娇气我看也不便再当差伺候了,索性在屋里好好养着吧。” 晏莞年纪小。恼意生气都藏不住,这话明显就不高兴了。 “姑娘,奴婢不是诚心的,奴婢这就去买。”流砂起身就准备出院,这会子脚却是利索了。 “不必了!” 晏莞复看向杵在原地的画扇,催促道:“还不快去?” 流砂便忙上了廊子,跪在窗檐下,“姑娘息怒,奴婢真的知错了。” 画扇要找流砂拿回银子,只能跟着她过来。 晏莞板住脸就道:“你进内室重新再取银两。这点钱就给流砂养脚伤吧,我看她平时花销厉害得很,月银怕是不够买药的。” 画扇不敢再磨蹭,连忙进屋又取了银钱出院子。 “姑、姑娘。”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流砂都要急哭了,姑娘今日分明就是话中有话嘛。 晏莞突然很不耐,似乎对眼前人的忍耐度到了顶峰,也不想再继续忍受了,遂转身去看立在旁边的降香。问道:“母亲回来了吗?” “回姑娘话,太太还在大太太那呢。” 晏莞微微蹙眉,交代道:“那你留心着,等娘回来后去问她拿流砂当年的卖身契。流砂好歹伺候了我一场,待我又是有恩的,放她离府去吧,再取半年月银给她。” “姑、姑娘,您要赶奴婢走?”降香睁大了双眼,满面惊慌。 晏莞望着她笑,缓缓说道:“你当年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卖身为奴,这些年跟在我身边,我平素不拘你们,自也没什么好教给你的。如今脱了奴籍,拿着银钱到外面好好经营,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是极好。” 说完,同降香添道:“她出去的时候,不可为难,什么都不必查。” 放下人出府,是主子恩德,但按规矩离府之时都必须仔细检查细软包袱,是唯恐她们走的时候卷了主人家的东西。 晏莞心知她平素小动作不断,也是全了她的意。 降香目光复杂的望向窗栏外,却因对方跪着只能看见流砂的头顶,只好颔首应是。 按说这种好机会真是主人发了大恩,换做旁人是求都求不来,流砂却不肯走,磕着头哭天喊地:“姑娘,姑娘您不能赶奴婢走,奴婢跟着您和太太来的燕京,这儿什么人都不认识,您要奴婢离开就是让奴婢去死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