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连环陷阱(三)-《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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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庸和一说,大家都笑,何林达说:“哪家两口子像是住宾馆一样,那可不就是服务员和住客的关系,能正常?”

    “小何说错了,我觉得朱干事的意思是,住宾馆的和小姐的关系。”

    张发奎一说,朱庸和就说还是县里领导的觉悟高,自己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随口的一说。

    四个人开着桑塔纳就到事发的大字营村去,朱庸和上了车,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感叹说:“爱情是艺术,结婚是技术,离婚是算术,搞不好还要动武术,这一家人因为这还上了报纸,也算是新闻人物,指不定能感动岭南。”

    “你去毬吧!要是这就感动岭南,那岭南能被感动的哭喽!”张发奎何林达和朱庸和认识的时间长了,说话随便,开着车不以为然:“我楼下住了一对奇葩夫妻,其实男人还好,那女的,我的那个天!整天怀疑男的在外面有人,动不动的就搞突击检查,到男的单位里闹,这男的要是天晚了不回家,她就打手机,能把男的手机打爆,但是男的还不能关机,他敢关机,女的就自杀!”

    “死了没有?”

    何林达问,张发奎撇嘴:“死?她压根没打算死!要死了我们倒是耳根清净了,她跳河,割脉喝药,几乎能想到的死却死不了的方式她都试过了……”

    “你胡说,跳河割脉喝药,怎么死都死不了?”

    “我家门前的那条河你见过没?”

    “嗯,怎么,就是跳那河?”何林达笑了:“那条污水河水能淹到我腰上,这不是恶心人吗?”

    “她就是在恶心人,割脉,割了后就赶紧给男的打电话,说你今后要好好生活,要照顾好自己!你说这男的能不急着回去救人?那腕子割得就像是切菜不小心切了手指,还有喝药,ta妈de倒是找那些能喝死人的药啊,我他ma的住他们楼上都被搞烦了。”

    大家又笑,张发奎说:“我的意思是啊,这甭管在哪。两口子的事情根本说不清,你一个鸡ba毛商报的记者,离梅山多少里?离大字营村多少里?我和邻居两口子天天见面还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过的好不好,这女的今天又怎么一个方式自杀,他一个记者倒是一下就整明白了?还和文化节扯上关系,这不扯淡?”

    朱庸和笑:“记者不扯淡。怎么来钱?你这不断人财路?”

    朱庸和一说,冯喆心想,要是不为了钱,能有这么多事吗?

    四个人到了大字营村妇女主任钱秀娥的家,因为这妇女主任还是村里的文艺宣传员,朱庸和和她熟悉,没想到一进门,钱秀娥正在自家院子里和他男人吵架,大门口站了很多看热闹的。几个人断断续续的听那女的说:“文艺活动怎么了?吃饱了就得有精神需求,唱歌跳舞怎么了?你没见城里那些老头老太太还跳集体舞?少见多怪,拿着猪毛当菜!”

    “我给你说,我既然负责这一块,我就要以身作则,我和秦红旗唱戏怎么了?我不但在村里唱,明个我们还要去镇里,还要去县里唱。谁能剥夺我的自由!”

    院里一个男人圪蹴在碌硾上闷闷的不吭声,冯喆瞧那女的长得很精神。眼大嘴皮薄,手里飞快的在编着竹筐:“你说是地里活没干完?还是棚里的香菇没有管理好?耽误屋里那样活没干了?我凭什么就不能去唱?就你去打麻将行,我参加集体活动,就是错?”

    “……我打麻将人多,还是男的……”

    那男的嗡嗡的说了一句,女的就站了起来:“我们演节目有男有女!打麻将的就没有女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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