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乡下的人家,都不愿意得罪我们,因为我乳娘有钱,师父又有医术。乡下常会有点灾祸,少不得借点现钱,都要靠我乳娘;一旦不舒服了,又要靠我师父治病。” 司行霈就懂了。 她在乡下,人家还是把她当“城里顾家的大小姐”,从而和她隔膜开来。再加上她乳娘的直白,一般人家都不敢高攀。 谁家都要面子,被她乳娘找上门去很难堪,索性不准自家小子招惹顾轻舟。 “他们抓了好多的鸟,用泥巴裹上烤了吃,吃完了就跳到河里去游泳。”顾轻舟道,“我分了一只鸟,可鲜嫩了。” 司行霈问:“你童年记忆里的玩乐,就这么一件事?” 顾轻舟嗯了声:“唉,就这件比较清晰,而且好玩。你不在家时,我胡思乱想,就想到了。” 司行霈立马打起了精神,道:“那你等着,回头我替你抓上百只,咱们拿回来炖汤红烧,做出十几种的菜来。” 顾轻舟眉开眼笑,不停的点头。 她很满足。 有个男人可以陪着她幼稚,对她而言是弥足珍贵的。 顾轻舟并非顽童,只是念头一起,就无法克制。 她心中一愉快,人的智商就好像喂了狗,故而她问出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比如“司行霈,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这样的问题,司行霈也会认真回答:“你是我的,我不得好好养吗?养废了谁换给我?” 顾轻舟就作势要打他。 然后她也问,“你希望我怎么亲切称呼你?” 司行霈道:“霈哥哥。” 明明是初夏时节,顾轻舟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除了这个呢?”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道:“哈尼。” 她忍了不适,再问:“还有没?” “阿霈哥。”司行霈道。 顾轻舟彻底败下阵来,低声道:“算了,并不是每个夫妻都需要昵称对方,我还是保持原样吧。” 司行霈不解道:“你为何想要昵称我?这原本就很肉麻。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把姓去了不就可以吗?” 顾轻舟试了试,说不出口。 最终,她还是保持了原样,叫他“司行霈”。 单单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也有绮丽,只是外人觉得生疏罢了。 到了郊区的河滩,司行霈支撑了大网,然后和顾轻舟坐在树下。 车里带了下午茶。 司行霈拿出一块大的毡毯,铺在地上,然后又拿出食盒,将蛋糕、巧克力、饼干和几样干果,一壶凉了的咖啡,全整齐摆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