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放羊”-《锦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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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印象中,这是最有趣的一次,毕竟老师有点笑容了,我们学得也太轻松了,不用学,把书往后翻就学完了。

    老师宣布课本讲完后,让大家把课本收进书包里,说今天要给我们讲故事。

    有一天,我们去上课,看见黑板上写这一行字:“雍军老师,放学最早!”。

    “雍”是雍菜,是空心菜,“雍军”意思是空心的很没有用的部队,是新出的方言,我们那里也不知道从何时候开始把傻、不正常说成“雍军”。

    那些笔迹,很秀气,应该是大人写的。

    老师看见了,脸一沉,便拿黑板擦掉了。

    终于,那个老师被告发了,他的情况被反映到大队,又反映到公社辅导站,说他误人子弟。后来,老师被调动到别的地方去了,省得他触景生情,振作不起来。大家知道这些情况,都觉得有点残忍,可是,谁又来为我们这些孩子的青春买单呢?后来又知道那个告发他的人竟然是我父亲!

    那在黑板上写的那一行字,究竟是谁写的呢?不会是我父亲吧?我认得我父亲的笔迹,大人的事情,我们一直没有办法去调查了解,就这样不了了之,在我们心里成了永远的谜。

    我们之所以知道那个告发的人是我父亲,是因为我父亲自己承认,去反映回来了,还跟别人愤愤不平地说。因为我们家最冤,牺牲品最多,我二哥三哥我二姐和我,我们家四个。

    ……

    这一年,我们村获得了大丰收,真的如搬迁来之前描述的一样,甘蔗、红薯种得像碗一样粗,县里面有糖厂专程派人来和我们村签订收购合同,花生、稻谷也大丰收,大家笑逐颜开。渐渐地把阿七哥的事情忘记了。

    由于队里要榨糖,便请来了榨糖师傅,榨糖师傅是附近村子来的,讲壮话的,由于他的到来,又引发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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