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曾汪两人带的团练兵大部分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征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差点就要营啸了。 没办法,两人只能带着兵后退到安全位置重新布阵——可就在这时候,元军突然派出小队乘筏南渡,一举夺取了南岸渡口和附近的大批渡船! 这下好了,浠水也不用守了,两人干脆灰溜溜带兵向西南边蕲水县城的方向撤去——可也没那么容易! 元军的骑兵第一批渡河,然后就紧紧扯住他们的队伍撕咬起来,严重拖慢了他们的速度。而随着渡河的元兵越来越多,他们的处境显然不妙了! …… 10月4日。 匆匆修复过的吉州号上,文天祥看着一个个的元军旗帜在蕲水城上立了起来,黯然回首,带着船队撤离了浠水口。 蕲水城并非战败被夺,而是他们主动放弃的,因为随着浠水中流被破,继续固守此城已无意义,还不如收缩兵力用于它处。相比之前无血开城的那些城池,他们好歹将城内的粮草军资搬的搬毁的毁消灭一空,没给元军增加补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文天祥一腔积郁急欲发泄,但到了嘴边又挤不出什么来。看了一圈,走到艉楼上,找到同样沉默看着蕲水城的边居谊,叹道:“接下来,就要死守蕲州了啊。” 边居谊犹豫了一下,请命道:“安抚,左右在下在船上也没多大用处,不如让我去陆上领兵吧。” 这次浠水失守,很大原因是团练兵没有专业军官带领,虽然兵力不少,但一遇敌就慌了神,被元军轻松夺河。这多少也有些咎由自取,因为这支军队士绅才是主体,他们对武将很是警惕,生怕被夺了兵权去,因此排斥他们插手自己队伍的管理指挥。边居谊之所以在船上给文天祥当参谋而不是去领兵作战,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现在情形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让专业的上吧。 文天祥仰头一叹,又对他点头道:“那便有劳你了,我授予你便宜行事之权,节制诸军,若有不服调遣者,可军法从事!” 边居谊一惊,但也没有扭捏,当即抱拳道:“万死不辞!” 文天祥道:“蕲水是最后一道防线了,此线再破,元军便如猛虎出笼,不复有阻碍可挡。更何况,下游还有狼子野心的吕虞卿在,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得,你我二人都要埋骨于此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回道士袱镇整顿,然后兵分二路,你带陆军去蕲水防守,我把水师整理一下,尽可能把元船给堵住……” 船队顺流而下速度很快,当日就回到了道士袱镇。在这里,文天祥倒是接获了两个好消息,一是谢枋得在兴国军征集了一批士绅,自愿带着乡兵物资前来支援,二是又有三艘大战船自隆兴府赶来支援,补充了急缺的水师力量。 “好,好啊!”文天祥忍不住流出了泪,“天下毕竟是有忠勇之士的,吾道不孤!” 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他们尽可能将军队整编了一下,粗粗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约莫五千人,大部分都是陆军,乘运输船和轻型战船东进前往蕲州;另一部分约两千人,以水师为主,留在道士矶周边阻击元军水师。 10月5日。 边居谊带领船队沿江东下,来到了蕲州城附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