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诸天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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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老人喃喃自语,抬头看了看被大雪遮蔽的天空,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的大雪,厚厚的云层,无尽的星空,又好似穿越无数的时代,达到了遥远的过去和未来。

    低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缘分不到不可强求,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挥了挥衣袖转身走进了茫茫的大雪中”,行进间没有一粒雪花落在他身上,仿佛雪花不应该落在他身上才是世间真理。

    .

    姚烈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套用前世一个喜剧明星的话,就叫做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突然有些想尿尿。再得知那两人要将自己扔出林府后,任其自生自灭后,就算开始已经有所准备,但也是心如死灰,怨天不公怨地不平怨自己太过无能,只能拼命锤击地面一些心中的怨恨,忽然间那个老人出现了,姚烈的心中又燃起的希望的火焰,再得知生人禁止入内,那两人拼命的阻止后,姚烈是彻底心如死灰,人生中最残忍的就是给人希望却马上掐灭它。

    就在姚烈要彻底崩溃的时候,峰回路转,云开雾散,瞬间他变成了那老头的侄子,他的失散多年的亲人,再然后他就进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姚烈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多年了吧,姚烈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前世,销毁甲骨的事情败露,好多人追他拼命的追他,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追他,他拼命的跑啊跑跑啊跑,实在跑不动了,一头砸进了了长江里,好热好热长江的江水好热,然后他就醒过来了。

    头昏昏沉沉的好重啊,姚烈想睁开眼睛看看在哪,但是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凭着感觉姚烈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浴桶里,水好热,热的姚烈浑身轻飘飘的,随着水中的波纹慢慢浮动,身上的伤口发出苏苏麻麻的感觉,好痒,姚烈忍不住哼哼了两声,如同蚊鸣般轻微不可见,一阵脚步声穿来,姚烈的耳朵动了动,步伐很慢但却很坚实蕴含着某种规律。

    姚烈赶紧又哼哼了两声,突然间一只苍老却有力的大手一把掰开姚烈的嘴,苦涩的液体瞬间灌入了姚烈的喉咙,好苦啊,姚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天地仿佛旋转了起来,姚烈再一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强制性的灌药,再一次晕过去,这样不停的重复,不知过了多久,姚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张小木床上了,摸了摸柔软的棉被感受下上面的温暖,姚烈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真的闪闪发着光芒.

    身上的伤完全养好了以后,姚烈被告知成了林府的灰衣下人,而且还多了个便宜叔叔。

    生生死死一念间,生与死,轮回不止,我们生他们死。

    几片乌云稍稍遮掩了月光,原本如水般清澈的月光瞬间办的斑驳起来,姚烈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家”已在眼前,前世的孤儿院勉强算,这一世的面前这低矮的小院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家,本来已姚烈灰衣下人的身份是没有独立的小院可住的,只能和那些同等身份的灰衣下人去挤大通铺,粘了便宜叔叔的光,姚烈现在和他住在一起,总算不用去忍受通铺那各种各样的气味了。

    这是一间很小的院子,推开木门,一股清新的泥土味扑面而来,家,有人才叫家,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叔叔,可姚烈依旧很欣喜,这是亲人第一个亲人。

    小屋的灯还亮着,煤油灯发出昏暗的光芒,一闪一闪,屋里的摆设简单,两张床,两张椅子和一个桌子一个柜子就是全部的家当了,显得很空旷很简陋,陋室虽陋但有自己有家人却依然温馨。

    桌子上几样简单的饭菜,被碗碟紧紧盖住,保留着温度。

    姚烈早已习惯,这是哑叔为他留的饭菜,洗了洗手,姚烈快速的开动了,一阵脚步声传来,平静而坚实,姚烈充耳不闻,继续与饭菜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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