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年的雨水虽然不好,但到了四月后,洛邑县城依然像往年一样的热闹。十乡八镇的男女老少都涌进了城内,肩挑手提,成群结队,为了一个相同的字,钱。 一年一度牡丹花开的时候,外地有钱人即将携家带口,蜂拥而至,给了本地人最容易赚钱的机会。 届时哪怕一枝娟制的牡丹花,一袋晒干的野生蘑菇都能买上个好价钱。 举城皆欢之时,凌烟觉得只有自己悲戚戚的。 她不知道,在她悲戚戚的时候,还有一双孤寂寂的眼睛在盯着她。 顾珺竹猜得到她来县衙干什么,甚至能猜得到她进去后的结局。 仰天长叹,凌烟注定要再次受到打击。 他无能为力。 夹杂在兴奋的人流中,凌烟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越走越快。现在,她距离楚光耀的县衙只有几十步之遥。 抬眼望去,璀璨阳光下,“洛邑县衙”四个大字金光闪闪,肃穆威严。 今天,她是来告状的,死去的父亲不能白死,留下的眼泪不能白流。 她要为死去的父亲伸冤报仇。凌家,需要一个公道的说法。 县衙大堂,县太爷楚光耀升堂,接下了凌宇飞亲手撰写的状子。 拿到这张状纸,楚光耀冷汗直流,他觉得整个县衙的人尤其是他可以直接回家种地卖红薯去了。 一张普通的诉状,经过凌宇飞之手,立刻变得与众不同。 金钩划铁的字体、情浓语重的诉求让人第一眼看去就会产生一种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冲动,有了不为凌家伸冤就对不起自己的饭碗和凌家上下的愧疚。 可是,楚光耀内心里笑笑,这样败家的高门望族他见得多的。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就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一辈子已经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蚂蚱了。 蚂蚱,有何可惧? 何况,他根本就不可能破案。 凶手来无形去无踪,现场又被人破坏的无据可查,加上流传的谣言,明眼人都可以猜出其中深藏的奥妙,凭他小小的县令,他怎么去查,他又怎么能查! 楚光耀虽然不会查案,但他有心眼,心思缜密,能说会道,更能做到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楚姑娘,这个案子发生后,本县随即派人赶赴现场,可惜贵府已经过火,房屋坍塌,无从取证;问话周围的人,以讹传讹,言之无物,不知所云,又无法记录笔供。”楚光耀光明正大地推卸着责任。 凌烟立即追问:“事后不是还有劫匪说宝物出现了,请问楚县令可查这个了?” 楚光耀点点头,早有准备:“查过了,第一,虽有谣传,但没有证据表明这个宝物出自凌府,跟令尊被害有直接关系。第二,镖局只收取镖银,没问镖物的归属,无法查到主人。” 他的话很明白,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凌浩楠的死查无从查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