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凌宇飞抬起一手抚摸着孙女的秀发,另一只手轻拍着的肩她的肩膀,任凌烟在自己的怀里哭了个够,然后才继续讲下去:“祖宗的祖训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你父亲心中始终有块心病。在你刚刚两岁的时候,你父亲在外面救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为了报恩坚持留在你父亲身边,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在了一起,先后生了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虽然有了孩子,你父亲依然坚守着对你外公的承诺,没有把他们接近家门,只是在外面给他们买个一个小宅子,隔三差五过去住个一两天,给他们一些银子。” 这时,张巧华在一边接着凌宇飞的话讲了下去:“画影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从小没了父母,跟着叔叔长大,婶婶对她非常刻薄,在她16岁的时候想把她卖了,幸亏你父亲救了她,从此一心一意跟了你父亲。” 张巧华回忆起丈夫的往事,没有丝毫地嫉妒和愤恨。 她生长在一个传统家庭,耳濡目染的都是三纲五常,自己的父亲也有好几房妾室,她习以为常了。 婚后十几年,丈夫不善经营,家计越来越艰难。而自己始终只有凌烟一个孩子,每每看到公公和夫君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觉得很遗憾。 在她想象的画面里,应该还有一个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和自己血脉相通的男孩子站在公公和丈夫之间,秉承公公的学富五车,练就丈夫的不俗武功,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顶天立地,振兴门楣。 这样的幻想一直在张巧华的心里存在了好久好久,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再生育的可能性越来越小的时候,源自内心的自卑和自责竟然像一粒种子一般慢慢发芽了,越长越疯。 五年前公公的生辰,凌家宗亲携老带幼齐聚凌府,觥筹交错之间,平素和凌浩楠有些小过节的一个堂弟酒醉之后当着凌家老少和下人的面,公开叫嚣凌浩楠没有可以承继香火的儿子,纵有万贯家财最后也要留给他们兄弟分享。 在几个堂兄弟肆无忌惮、嚣张癫狂的讥笑声中,凌浩楠怒发冲冠,张巧华悲痛欲绝。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酒席散后又狂灌了自己半天的凌浩楠舌头发硬、目光凌乱的在房间内,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吼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老子有儿子,老子的儿子已经10岁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