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言罢、转身离开。 安隅抬手,冷眸瞅着离去的男人,狠狠在自己面庞上抹了把,也不管自己是否才粉黛初施。 恶狠狠开腔:“老娘惯的你。” 这个晨间,徐先生颇为郁闷。 夜间尚好,且还娇软的跟他撒着娇。 临睡前跟只耍赖的小猫似的蹭着他。 这才一晚上。 睡醒就不认人了。 晨间下楼,他欲伸手牵人家,却被她无形躲开, 躲就躲吧!且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何其无辜? 一夜之间,便别打入冷宫,他这简直是要六月飞雪了。 郁闷的徐先生晨间早餐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反倒是徐太太因着本不是个什么热络之人,无须刻意表演,本就如此。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不无道理。 至少,徐先生如此认为。 晨间,安隅直接出发去法院,宋棠的车早早便在路口候着,二人半道分离时,徐先生拉住自家爱人的臂弯欲要为清晨的冷落讨个说法。 话语还未言语出来,只听徐太太回眸冷飕飕问了句;“晨间有离婚官司出庭,徐先生要去旁听吗?” 徐太太刻意咬紧了离婚官司四个字。 一本正经的望着徐先生,那模样好似真的在等着他的回答。 徐太太推门下车后,徐先生怒火难消,猛的一脚踹上前座,万般阴寒道了句;“见鬼。” 吓的前座的叶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一颤,险些偏离了路线。 这日上午,徐氏集团上空飘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几个大字。。 一众秘书办成员感受着老板的阴寒之气,而周让,更甚是焦头烂额叫苦不迭。 叶城的一同短信将他一早的好心情送上了断头台。 身为秘书,审时夺度是必然,于是乎、一通电话拨给叶城,询问起因之时。 叶城道了句;“夫妻感情不和。” 夫妻感情不和,夫妻感情不和。 周让在心里缓缓念叨着这几个字,去他娘的夫妻感情不和,他最近都要被虐惨了。 偏偏谢呈出门在外,无人替他分担。 他好好一大男人都快被折磨成更年期了。 上午的一起离婚官司,开庭审理时,过程并不大顺利,被告及其诉讼代理人站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言语及姿态直面安隅及其当事人。 法庭上,她听着对方的层层控诉及质问。 许久之后,对方停歇,她淡薄冷厉的视线落在被告及其诉讼代理人身上,话语凉薄温淡问道;“且不说一个女子为了家庭付出多少,就单单拿我方当事人两年堕四胎的事情来说,一个女子受尽苦难为你生儿育女,你却转头欲要将她抛弃,我想问一句被告,你家的皇位是找到继承人了吗?” “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法庭上法官的警告声响起。 这个地方,是她的战场,她在此战胜无数,又怎回会不知适可而止这四字真言。 “法律是为保护无辜者而制定的,我方当事人年少嫁给被告,放弃自己的事业与家庭嫁至京城,先后育有两女,堕过四胎,为了家庭竭尽全力,也为了给被告生一个儿子做了最大努力,如今,身体破败,被告却起了抛弃发妻的心思欲要将她弃之门外,于情不合、不理不合、于法不合,法庭之上,存在真理与真相,恳请法官大人给出公正处决。” “原告律师,请你认清事实,原告是因虐待父母长辈才被扫地出门的。” “空口无凭,有证据吗?被告律师的证据不会都是被告自家人吧?” 一场官司,打的异常激烈。 如同安隅所言,做家事律师的,没几个人是想结婚的。 只因,每日每日都要面对这些破败的婚姻以及人性扭曲残酷的一面。 很难再去对婚姻抱有美好幻想。 “安律师,”安隅将将踏出门。 被告律师紧随其后跟上来,话语间带着熟人之间的熟络。 一个圈子里的,说不认识有些假。 “我这边,家大业大,分点财产没什么,可若是失了名声便不好了,不若私下和解?” 起初,打官司时,听闻那女人找了安和事务所。 王锐还打听了一番,听闻安隅最近休假,才稳了心。 却不想受理书一出来,见到安隅的大名时,他一个大男人莫名怂了。 “分点财产?”安隅闻言,伸手脱西装的动作一顿,步伐也随之而停。 而后目光落在王锐身上,睨了他一眼,越过他落在身后那男人身上。 冷笑一声轻启薄唇道;“王律师觉得一点财产能让我委身接这个案子?” 太小看她了。 “什、、、、什么意思?”王锐似是从她这冷蔑的言语中嗅到了什么不祥的预感。 “字面意思,您自己琢磨琢磨,”言罢,她转身离开。 她的猖狂,是底气,有能力。 安隅的狂妄在整个律政圈子是出了名的存在。 多的是人砸钱想让她接受别的官司,可她,只打离婚官司,经年如一日的从不接手旁的案子。 她从不说什么该不该接这个案子,若是她站在对方的位置上,也会竭尽全力将这个案子打赢。 这是身为律师的职责,做律师的,不要存有什么同情之心,有同情之心的律师都发不了财。 也坐不上高位。 “王锐简直是恶心,”路上、宋棠颇为咬牙切齿的评论了如此一句。 安隅闻言,笑了笑,淡淡然然开腔;“在其位,谋其职罢了,无恶心不恶心,换做是我,我也会为当事人争取最大化利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