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撒谎精-《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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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棠想了想,点了点头。

    心想,自家老板不会连这个不知道。

    得到肯定,安隅嘴角悠悠牵起,似是想起了什么。

    而此时、徐氏集团会议室里,男人在这六月三伏天,喷嚏不断。

    惊得周让频频递纸巾。

    等红绿灯间隙,宋棠反身望向安隅,见其嘴角悠悠牵起,与早间出门一股子阴戾之气截然相反,颇为好奇问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安隅倒也是不忌讳,直言开腔道;“找到了一个捅徐绍寒不犯法的法子。”

    “、、、、、、、、、、”

    宋棠默默为徐先生默哀三分钟。

    结婚吗?捅你的那种。

    娶个家事律师,她有千万种法子让你净身出户倾家荡产。

    娶个刑事律师,她有千万种捅你且还不犯法的法子。

    上午紧凑的工作连轴转不停歇,会议室内,安隅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望着眼前哭的梨花带水的当事人,眉目间,多的是一股淡然和随意。

    对于旁人凄惨的婚姻,她早已免疫。

    正挺难过这,宋棠敲门进来,俯身在其耳边耳语了句;“你母亲来了。”

    闻言,本是然转着手中自动笔的人手中动作恍然一停。

    随和的目光多了三分冷厉,吓得哭泣的当事人只剩抽搐。

    安隅未言,抬起指尖摇了摇,意思明显。

    宋棠自出社会起便跟着安隅,二人相处久了,对其一言一行都有着非比常人的默契。

    若说初次弄不清状况,那么此时,对于这位能言善辩且还诡计多端的赵太太,她在心里多了一层防范。

    为起竖起了一道高墙。

    毕竟、上次,办公室事件,二人近乎无形中撕破脸。

    她伸手,将托盘上的红茶搁在这位阔太跟前,欲要退身离开,却被喊住步伐。

    回眸望之,只见胡穗温声开口,俨然忘记了二人上次的剑拔弩张,“宋秘书似是对我有极大的意见。”

    宋棠回身,望着胡穗,面上带着三分薄笑,话语和和气气;“赵太太多想。”

    旁的并不过多解释。

    只是伸手,掌心向上,拖了拖眼前玻璃茶杯,示意她慢用茶。

    而后转身退了出去。

    才一带上门,便见唐思和从楼梯处上来,宋棠与其撞了个正着。

    男人手中拎着西装外套。身上衬衫袖子推至小臂处露出精壮的臂弯,许是走的稍急,额头上有些许密密麻麻的汗珠冒出来。

    询问的目光落在宋棠身上;“有客人?”

    “安总母亲,”宋棠答。

    闻言,男人身上随和的气息瞬间变的冷厉了半分,站在一旁,暗沉的目光盯着会议室静看了数分钟。

    瞬间,抬步往前而去。

    唐思和自幼便知晓胡穗这号人物,旁人只道她出生贫寒却手段极佳,能从一个乡野村妇坐上市长夫人的位置。

    对其一半夸赞一半不屑。

    而唐思和,对胡穗,从未有过半分夸赞。

    更多的是不属于他该有的憎恨。

    那年深秋迈入隆冬之际,十一月的天开始变得寒凉,且还伴有寒风呼啸。

    那夜、他与母亲听完音乐会归来,百无聊赖的目光落在窗外,司机驱车路过大院广场时,漆黑角落里,他看见有一熟悉身影卷缩在一处。

    本想出声呼唤,可碍于自家母亲再旁,不敢多言。

    只等车子停在自家院中,他上楼,换了身衣服,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奔赴出门。

    行至广场,却见她抱着膝盖坐在阴暗角落里,身上,仅着一件灰色毛衣,领子高高立起,发丝微闪。

    手臂之处,多处淤青,瘢痕交错,看起来尤为渗人。

    那夜、她被自家母亲打出家门。

    如同被人抛弃的小狗,在隆冬寒月里躲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猩红的眼眸挂着泫然欲泣的泪水。

    那年,安隅十二岁。

    满身伤痕,无依无靠。

    活在赵家这个龙潭虎穴里,她连舔伤口的地方都没有。

    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男人宽厚的大掌欲要推开门把时。

    却被一只布满薄茧的手腕握住掌心,侧眸望去,只见安隅站在身旁,满身清冷。

    安隅伸手拉着唐思和离开会客室门口,朝他办公室而去。

    灰白色的办公室内,男人桌面上那盆绿植在空凋风下吹的左右摇动。

    唐思和望着安隅,冷声质问;“她为何又来找你?”

    安隅缄默不言,未曾言语,只是松开他的臂弯,伸手将他桌面上那盆快要被空调风吹死的绿植换个位置。

    安隅在安和这些年,胡穗未曾登门拜访过,反倒是她与徐绍寒结婚之后,这人月余来的次数堪比以往多年加起来的次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很难不让人瞎想。

    “腿在她身上,莫不是你还能阻了她?”她问。

    环顾唐思和办公室一圈,似是觉得盆栽放在此处不妥。

    发现了一处好地儿,将摆好的盆栽又挪了个位置。

    继而在道;“不如你去门口贴个告知,禁止胡穗入内?”

    唐思和静看她半晌,稍有些无语。

    安隅见此,浅然一笑。

    这一笑,赛过屋外艳阳,成了唐思和眼中独一无二的景象。

    似是觉得自己摆放盆栽的位置极好,某人及其满意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手,离开办公室。

    会客室内,胡穗等候多时,但许是多年来在赵家人身上练就出了一身隐忍的好本事。

    面上并无半分不耐。

    相反的,见安隅进来,她面上那三分薄笑依旧在挂着。

    “忙完了?”

    “没忙完能不来?”她反问,怒火微烧。

    胡穗闻言,端着水杯的指尖往下压了压,即便是坐在沙发上,那挺拔的背脊也未有半分松懈。

    “赵书颜是不是找你麻烦烦了?”胡穗忍了又忍,才忍住自己没有同亲生女儿叫嚣,反倒是异常平和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安隅静默无言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言语。

    她太了解自家这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母亲了。

    看起来高傲,实则骨子里阴险算计比任何人都浓烈。

    不过是生了一副柔柔弱弱的面孔以及一双擅勾男人心魂的眼睛。

    “赵书颜最近与徐子矜走得近,你自己上点心。”

    赵家与徐家走的近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一个三姐,不与自家弟媳走得近,而是与一个处在流言蜚语边缘的赵书颜频频相约出门,旁人看见了,难免闲言碎语在背后指点,指点之人,除了安隅还有何人?

    胡穗到底还是多吃了几十年饭的人,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惯性将它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可她,高估了安隅对这场婚姻的期待与维护。

    她想不到的是。安隅巴不得徐绍寒能跟哪个女人走到一起,自己有足够的证据将男人踹了还能分他一半财产。

    安隅笑意悠悠靠在沙发上,笑道;“赵书颜与徐子矜门当户对,走得近,不是很正常?”

    “安隅,”胡穗似是忍无可忍,微俯身,轻唤了句。

    忍了忍,才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恶鬼正在觊觎着你的位置?”

    “也包括你吗?”她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一句话。

    胡穗一口气哽在喉间险些将自己噎死。

    尚未喘过气来,只听安隅在道;“您当初能在一个山沟沟里勾上赵波,现如今在勾个徐绍寒也不算难事吧?不若您去试试吧!回头我拿到证据能告的他净身出户,到时候,数之不尽的钱财收入囊中,您还何苦在看赵家那个老不死的脸色。”

    “安隅。”

    一番豪言壮语说的胡穗猛然起身,伸手、一只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朝她面上飞来。

    带着满腔怒火。

    这世上,能让自己亲妈去勾搭女婿的女儿,只怕仅此一个。

    只见胡穗站在跟前,面上精致容颜变的狰狞,恶狠狠的指着安隅道;“你跟你那个一无所成的父亲一样,都是掉进茅坑里的石头,又丑又硬。”

    猛然,安隅脸面上吊儿郎当悠哉的神色便的狠厉血腥。

    怒目圆睁等着胡穗,似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猎豹撞见了一只可口的猎物。

    “在如何,我也是你生的,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脉,赵太太,我又臭又硬,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在不好,那也是她自己,旁人不得说她的父亲,即便是胡穗也不行。

    若非中间隔着茶几,胡穗有理由相信安隅要冲上来甩她两巴掌。

    十五年过去了,安家的人永远是她的软肋,是激怒她唯一的途径,她明明深知,却还偏要逆向而行。

    惹怒这个并不善良的女子。

    安隅猩红的眸子怒瞪着这个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母亲”。

    周身冷厉凶狠的气质比那日在警局门口还要盛上几分。

    她从不喊她母亲,惯性用赵太太来称呼她。

    因为,这个头衔,是这个狠心的女人拼尽全力抛夫弃子得来的。

    她本家庭幸福,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双可爱的儿女,却最终败在了金钱与权势上。

    宁愿委曲求全活在赵家这个狼窝里,也不回到安家那个平静幸福的港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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