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崇是他们兄弟中年纪最大,出仕最早的,现下的官职因也是最高的,出仕以今,他先是在朝中为吏,后放地方,历任过建武将军、历阳太守、都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江夏相等等文武长吏之职,所在皆有政绩,其为官清廉,理政简易,爱护兵士,在江左军中也颇有美名。 郗迈刚在外头的时候,才被谢执嘲笑为“黄口儿”,但说到公事,他不以私怨相报,年纪小小,很有公私分明的气度,他赞同桓蒙的意见,说道:“谢君正其人也!” 像桓氏、郗氏,包括现下的谢氏,这类士族,虽然称得上是江左的名门,但比之久掌朝权的那几个门阀大族,这些家族严格算来,其实是游离於中央之外,亦即尚非是江左之头等阀族的,故此,郗迈来投桓蒙,桓蒙辟用谢执,同时而下又打算再举荐谢执的兄长出掌豫州。 桓蒙、郗迈在侧塾内议定,桓蒙接受了郗迈的建议,决定不再模棱两可,改以直白地表明态度,同意、支持立程昼为储,之后,两人没在侧塾里再多待,就一前一后,出塾回堂。 谢执问道:“明公,嘉宾给公上了什么策?” 毛肃之笑道:“料定是佳策。” 桓蒙款款落座,呼毛肃之的小字,问道:“虎生,你怎知定是佳策?” 毛肃之笑着回答,说道:“入塾之前,公眉略蹙,自塾而出,公颜尽展。由此足可见,嘉宾之策,必是佳策,想来应是已经解了明公所忧。” “你看的倒是仔细!不错,嘉宾之策已解我忧。我忧既解,这南阳之事也就不必再议了!算来已有多日,没有与君等饮聚,趁今日君等都来的良机,今晚我在堂中设宴,吾等不醉不归!” 毛肃之愕然说道:“不必再议了?” 桓蒙之所以召诸吏来议南阳之事,正是因为他担心朝中政局不稳,荆州分心之下,怕是不能全力支援南阳,而现下因了郗迈的建议,他已决定支持立程昼为储,这样一来,“朝中政局不稳”的担心自然而然地也就得到了化解,无须再为此担心了。那么,对於蒲秦进犯南阳此事,荆州也就可以全力支援,——确实是没有再讨论对策的必要了。 桓蒙见毛肃之没有理解自己此话的含意,亦不多做解释,只管顺着自己的话,接着笑道:“酒场如战场,行军打仗不可无将,饮酒亦不可无令。嘉宾虽少,最是公道不过,今晚酒宴,就以嘉宾为吾之监酒令,君等若有赖酒不饮,吾将悉付与嘉宾惩之!” 诸吏中聪明的,已经猜出了桓蒙的话意,俱是诧异不已,尽皆心道:“听明公的意思,他是决定表态支持立相王为储了?郗景兴到底给明公说了些什么?居然能使明公下此决定?”心中这样想,众人嘴上则都应道:“诺!” 当晚荆州州府堂上,一众贤吏、名士,陪桓蒙喝酒,直到天亮才散。 习山图未参加这场酒宴,他次日一早来求见桓蒙,询问何时接见黄荣等定西使者的时候,乃才闻知,桓蒙竟是酒宴刚罢。 昨天说好的,今天接见黄荣等人,桓蒙的这条命令,习山图也已经给黄荣说过了。人且不能言而无信,何况荆州、定西如似两国?没得没办,习山图只好明知其罪,仍硬着头皮求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