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贺浑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先骂了慕容瞻两句,道:“慕容瞻这小东西,仗着亢父的地利,搞出个什么连环马,倒敢与老子叫嚣!要非亢父周边沼泽低洼,老子的高力禁卫摆放不开,否则老子给他来个四面包围,看这小东西的那点连环马阵还能有何用处!” 慕容瞻四十多岁的人了,与贺浑邪年龄相仿,到了贺浑邪的嘴里,却成了个“小东西”。 却是了既然亢父周围多沼泽,贺浑邪的高力禁卫乃是步兵,都摆放不开,那这慕容瞻的连环马阵又是怎么摆开的? 亢父附近固多沼泽,然亢父城外是有平地的。 慕容瞻的连环马阵,即是摆在了城外。 要起来,这连环马阵,被慕容武台用来对付秦兵,实是有点文不对题。 毕竟这个马阵最适合对付的,其实是以精锐步卒为主力的部队。秦兵的精锐步卒尽管不少,可它的骑兵也有不少,而贺浑邪因为常年在徐州,手里的良马不多,其之主力部队,则不折不扣的是以步兵为主,便是那三万余众的高力禁卫。 却又了,骑兵打步兵,不是占有天然的优势么?慕容瞻为何还要弄出个连环马阵,反而成了被动守御的一方?这是因为贺浑邪帐下的那三万余高力禁卫,实是悍勇无当。 这支由羯人、月氏人、粟特人组成的白种人军团,袭用的是他们祖上故乡中亚部队的战法,远以箭射,近以较短的格斗矛列成矛阵进战,个个善射敢战,气力雄壮,在贺浑邪严刑峻法的约束和胜后随其掠夺的激励下,在战场上,当真是一支虎狼之师,冲锋陷阵,悍不畏死。 反观魏国,立国至今,早已江河日下,以慕容部及其附属各部之鲜卑人为主体组成的部队,也不再复有早先初入中原时的血性,是以就算占据了多骑兵的优势,仍是在战场上落於下风。 对慕容瞻,贺浑邪其实还是很重视的,也比较欣赏他指挥用兵的才能,骂上几句,解了解气,也就罢了。接上张实的话头,贺浑邪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坐上,一手按着膝盖,一手叉着腰,偏着脑袋,道:“不打亢父、高平,取道鲁国、东平,进击济北,这个法子听来不错,但是右侯,济北境内可是有慕容瞻的别部在守御的啊,若是我军不能速克,被慕容瞻从后头包上来,则我军势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境,这不是会很危险么?” 张实捻着胡须,不紧不慢地道:“慕容瞻若是敢从后边包上来,岂不中合了天王的心意?” 贺浑邪放声大笑,顾盼帐中诸吏、诸将,道:“右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在想什么,右侯都知道!”猛地拍了下大腿,霍然起身,眼中凶光外露,恶狠狠地道,“慕容瞻那小东西,要果敢追我,老子就在济北、东平给他设个埋伏,合以豹子所部,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