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录事悔小气 鲜少名为京-《即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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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未料到,短短一两年的功夫,鹊起的却是莘迩,他氾宽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地就落在了下风。阀族的领头羊似乎是做成了,可朝政的大权却一日少於一日,照这个势头下去,只怕真的要像氾丹所说,“名为秉政”,坐着录三府事这个文臣首的位置,却将实为莘迩的提线木偶了。
氾宽说道:“唉,此亦我忧!我把你叫来,就是为了商量此事啊!”问氾丹,“你有什么对策没有?”
氾丹说道:“阿父适才已说,用财竭为由,阻不了莘幼著打朔方。他如定要用兵,丹亦无策。”又埋怨似地说道,“张浑数暗示阿父,求牧府别驾。丹尝谏言阿父,便把此职给他!阿父小气不肯。结果如何?竟被辅国举张浑别驾,并擢张道将祁连太守!时至於今,丹也无法了。”
氾宽想道:“我哪能料到莘幼著居然能捐弃仇怨,举荐张氏父子?且大方到把别驾从事这样的美职重任,任予张浑?”颇是后悔,叹了口气,说道,“此为父之错。”
父子商议许久,没有办法。
门客进来禀报:“令狐鲜少求见。”
令狐鲜少,便是令狐曲之嫡弟令狐京。鲜少,是令狐京的字。
氾宽心道:“好在听了陈荪的建议,我及早筹谋,与令狐曲兄弟暗结成盟,今令狐曲外镇秦州,令狐京名高京华,素有智名,得他兄弟帮手,倒小可纾我一时之愁。”命请令狐京进来。
不多时,一个姿仪俊美,风度翩翩的弱冠青年步入。
其人长七尺五寸,目若明星,顾盼生辉,头裹白帻,褒衣大袖,在门外脱去木屐,着白袜而内,揖礼室中,朗声说道:“令狐京拜见录事公、曹掾君。”
氾丹避席相迎,不以其年轻,敬重有加。
氾宽殷勤热情,说道:“鲜少何必多礼!快请入座。”
来人正是令狐京。
令狐京立起身形,微微一笑,宛如春花开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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