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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杨说：“好！”那两条红塔山径直去了楼道里的垃圾箱通道。&1t;/p>

    从那一天起，二十六年烟龄的父亲和一年烟龄的儿子都把烟戒了。卓杨从此兜里再没有装过烟，也没有再买过。后来偶尔会抽两口，就像今天和九山这种情况，但没瘾。&1t;/p>

    又抽了一口，看着还有大半根的软中华33o，卓杨有些舍不得掐掉。据说这个批号的软中华，是烟厂三车间生产出来的，以前是专供烟，现在每条的批价也要比‘2’字头贵八十块钱。用食指和拇指把长长的烟蒂弹进黄河的奔流里，看着它消失在浑浊泥黄中，卓杨转过身来。&1t;/p>

    “不是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负重前行。”卓杨说：“许多人把这句话放在签名上，放在鸡汤里，可有几个人真能体会到里面的含义。”&1t;/p>

    “九山，你很伟大，真心话。你和你的战友都很伟大，当不当将军，你们都是……最伟大的人。”&1t;/p>

    九山又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看样子你是听懂了我说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语言表达能力很一般，有些话能想到却说不明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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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懂了，完全听懂了。九山，你选择这样一种人生，其实我并不感到奇怪。现在想想，你好像从小就是这样的人，骨子里就是。”&1t;/p>

    “那你刚才怎么跟只鸡一样傻不溜秋的？”&1t;/p>

    “唉——！”轮到卓杨一声长叹：“九山啊，我突然觉得，我……”&1t;/p>

    九山变成了好奇的笑容。&1t;/p>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挺牛逼的……”&1t;/p>

    “你本来就挺牛逼！”九山插嘴。&1t;/p>

    卓杨摆摆手：“现在听我说。”&1t;/p>

    “你看啊，足球我踢得不敢说最好吧，但我要说自己第二，恐怕也没有几个有脸说第一。钢琴呢？第一自然差得远，但在我这个年龄层，恐怕也没几个人弹得过我。”&1t;/p>

    “我真得一直觉得自己挺牛逼，牛大了。可是呢……”卓杨突然又想抽烟了，忍了忍，没找九山伸手。“从我出国留学，六年过去了。咱们四个变化都很大，都有出息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不骗你，我真的觉得我是咱们四个里最有出息的……你别说话。”&1t;/p>

    “海洋现在用智商玩那些老外，他好多谈判都在意大利，我很清楚。他能把老外骗死人不偿命！”卓杨想起了布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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