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男子是李仙。 陈九得知这个消息时,满脸不可思议。 原先那个少年如今已经长成这个模样了。 陈九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咋长成了这个样,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余淼白了陈九一眼,“这都过去几年了,肯定有变化啊,而且你这啥记性呀,变化也不大,你就记不住了?” 陈九饶了饶头,笑道:“这不年纪大了些,健忘嘛。” 李仙在旁边笑了笑,朝着陈九开口道:“我现在是七境了。” 陈九反问道:“咋个,七境很牛?” 他身为小金丹都还没开口说话。 李仙是没这个意思的,摆了摆手,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 余淼无奈的看了看陈九,“李仙好不容易才七境的,你从崆峒秘境消失后,他练剑可使劲了,你就不会夸夸他?” 陈九愣了一下,微微笑着,“年轻人努力好呀,但也别太累,稍微歇歇也不错。” 李仙点了点头,嘴角微扬,一直笑着,开口道:“你没死就好。” 陈九笑着摇头,“我死不了。” 李仙又点了下头,扯起嘴角。 陈九疑惑问道:“现在怎么这么沉默了?” 李仙稍微低头,轻声道:“长大了。” 陈九愣了一下,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那就怪不得李仙了。 余淼在一旁噘嘴,“什么长大不长大的,你们两人说话像猜谜似的,烦也烦死,要我说,等我们出去了,就一起去吃顿火锅,到时候啥都能说。” 见两人目光盯向她,余淼又拍了拍胸脯,点头道:“我请客!” 陈九笑着点头,“好!” 李仙也微微笑道:“我要喝酒。” 余淼白了李一眼,“喝酒喝酒,天天就晓得喝酒,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喝酒这习惯。” 李仙瞟了瞟陈九。 意思不言而喻。 余淼便撇了他们两人一眼,挑眉道:“你们两都不准喝酒。” 陈九点头。 他无所谓,不让喝就不让喝,又不是什么大事。 李仙则皱起了浓郁眉头,商量道:“稍微喝一点行不?” 余淼挑眉,“一点是多少?” 李仙皱眉琢磨了一会儿,商量般的语气问道:“先来一斤?” 余淼呵呵冷笑一声,直视着李仙,问道:“你再说一次?” 李仙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有些时候,沉默真是金。 陈九在旁看着好玩。 就是不知道李仙咋瞧着有些怕余淼。 这个问题,陈九想不明白很正常。 他要是想明白了。 那周贤就得第一个叫苦了。 ———— 天光州中北部。 一个邻水小镇。 有一位瞧着书生打扮的男子,持着一把油纸伞,走在落着淅淅沥沥小雨的街头。 街道古砖上坑坑洼洼,伴有积水。 男子走得极缓,微微踏过积水。 水面无波。 他就这样一路走着。 在一处瞧着富有的宅邸面前的阴暗小巷里停住。 男子撑着伞,在雨中站了许久。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伞上。 过了许久。 宅邸大门轻响。 有位老妇人持着拐杖缓缓走出,看了看天际阴绵雨色,面色露出愁容。 男子将油纸伞低了低,遮住面容,用余光最后撇了老妇人一眼,转身离去。 小雨还在下。 阴霾天空。 和陶李走的那日像极了。 陶李绕进小巷,兜兜转转片刻,在小镇的最外围停下。 那是一个老旧屋子,如今已经破损不堪了,但好在没被人拆除,已经立在这。 也算是根。 陶李看了许久。 不敢踏进去。 惶恐。 这是他离乡几十年来,第一次回乡。 旁边突然有位穿着蓑衣的削瘦老人走来,好奇且疑惑的打量了陶李几眼,又担忧的看了看那处老旧房屋,犹豫片刻,大着胆子上前问道。 “这位老爷,不知道您在看些什么?” 陶李愣了一下,随即朝着老人温和笑道:“没什么,怀念从前而已。” 老人也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屋子原先是小镇里一家陶姓人家的祖宅,只是后来这陶姓人家唯一的子嗣离了小镇,这屋子没人住,又不修缮,只然日渐破落了。” 陶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人在旁沉默一会儿,又大着胆子问道:“不知道老爷是不是想将这屋子拆了做它用?” “那请老爷千万别,这人家如今也只剩这么个祖宅了,要是那陶姓子嗣回来不能落叶归根,该多伤心啊。” “老汉我与那陶姓人家之前是旧识,也不忍心,如果老爷真想拆,我那还有处不要的破烂屋子,送给老爷便是。” 陶李轻轻抬伞,回道:“老人家,我不拆这屋子。” 老人听了,这便放下心来,连忙笑道。 “那就谢过老爷了,实不相瞒,我之前是与这陶姓子嗣有过约定,帮他看着屋子,所以叫老人别拆这屋子,也算是老汉我的私心了。” 陶李轻轻点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