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学宫弟子见陈九无言,当下更加气盛,开口道。 “你不顾船上大家的雅趣,带只毛驴占这么大位置就算了,这毛驴还天天嘶叫,烦也烦死。” 陈九一听,纠正道:“毛驴做渡船的钱我也给了的。” 这弟子皱眉,“给了钱就能让这畜生站这么大位置吗,实在算不得风雅。” 陈九听得眉头直皱,反问道:“什么是风雅?” 学宫弟子挑眉,双手负手,昂首挺胸道:“风雅便是集三四人,温二两酒,坐于月下亭栏,便饮酒便举杯对诗。” 陈九无语。 好家伙,喝个夜酒被你说得这么浮夸。 学宫弟子又指着毛驴,痛心疾首道:“可你如今带只毛驴,时不时啼鸣两声,可还有那种风雅之趣?” 陈九听到这就不高兴了,这学宫弟子要是直说毛驴叫了两声,他不高兴,那陈九或许还会说声抱歉,可他如今一直扯这风不风雅,陈九心中越渐恼火,摆手道。 “做诗而已,我们也会。” 那学宫弟子撇了陈九一眼,笑道:“区区俗人,妄谈做诗。” 渡船之中,已是许多人被此处的声势吸引,纷纷看来。 楼台之上,一位女子靠在栏边,双手撑着脑袋,兴致勃勃的看着其下,嘴里念道着。 “打一架,打一架。” 陈九朝着小人一挑眉,说道:“给他漏两手。” 小人点头,从陈九肩头径直跳下,看着那人,大声念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学宫弟子不屑道:“照背而已,这也算做诗?” 小人被这样一说,神色顿时一恼,唧唧咋咋一声,便要重操旧业,大声念道。 “阿宾的……” 还好陈九及时捂着小人的嘴,不然估计等会儿影响就不好了。 周遭看客笑嘻嘻的,也都是大宗门重要弟子,并不忌惮学宫身份,在旁边起哄道。 “光说有什么用,倒不如打一架,谁打赢了便听谁的。” “对对,修道之人,屁话那么多干嘛?” “先打一架,谁打赢谁就对!” 学宫弟子眉头紧皱,猛然转头,对这些修士怒道。 “道理便是道理,需要一字一句来论述,岂是看谁修为更高便能决定的?” 低下沉默一会儿,又发来一声幽幽询问。 “你是不是打不过他啊?” 学宫弟子大怒,“庸俗至极!” 毛驴突然朝着这学宫弟子啼叫两声。 学宫弟子指着毛驴怒骂两句,“你这畜生又叫囔个啥?” 毛驴表情严肃,突然开口道:“我悟了。” 陈九表情瞬间呆滞。 真他吗成精了啊。 毛驴对着学宫弟子开口道:“我曾在学宫马厩之中学习过一段时间,论述而来,我两应该算是同学关系,你不该对我这么刻薄。” 学宫弟子表情怔怔,出声辩驳道:“谁与你是同学,莫要乱说!” 毛驴叹息一声,没想到这学宫弟子这么不念同窗情义。 陈九摆手道:“行了行了,我家毛驴这下懂事了,不会叫了,你自己回去吧。” 学宫弟子恨恨无言,却又不远离去,又说道:“这毛驴辱我学宫!” 陈九眉头一挑,不耐烦道:“得了得了,哪来这么多话,一边玩去,不然我就强行把你送回去了。” 这弟子浑身书生气浮现,在身后化为一个林字,朝着陈九道。 “你敢对我学宫弟子动手?” 陈九伸指一弹,两位学宫弟子身影瞬息不见,已横七竖八的倒在学宫那处的屋内。 陈九撇嘴道:“打得就是学宫。” 周遭看客皆低呼。 没想到两人真打架了,这带着毛驴的俊朗男子虽然看着挺强横,但打了学宫弟子,恐怕真不好善了啊。 陈九面前突兀淡出一画。 孟玉从山水画中走出,朝着陈九说道:“打人终是不对,还希望能解释一下,道歉一声。” 陈九挑眉,“你也找打?” 孟玉从山水之中,取脆竹于手,轻声道:“来。” 楼台有学宫元婴讲师坐镇。 一触即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