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零章 赌徒-《缘来我曾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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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晚上。
只带着皮面的面具。
从不和她交谈。但又总在她恶梦惊醒时。会把她颤抖恐惧的身体拥入怀中。
然后,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
晚上的真实。到白天睡起时,安若儿都不禁怀疑,那个人是否只是她在自己最脆弱最黑暗最寒冷的时期中杜撰出来的。
他不开口,她其实,也不想跟他多说话。
却能勾起她一些温暖如春,明亮若夏的美好记忆来。
白洁,晶晶和她三个凑在一起喝着下午茶,白洁讲了她和宇文净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一想到净那样聪明睿智的人,也被精灵顽皮的白洁耍弄了,硬是被她挤上床,强‘睡’了好多晚,都没发现她是谁。
白洁讲到这时,感叹地说,床有多么多么重要……她不过是看中了他的那张床,才委身而嫁的。后来想想,她当时就应该把那张床给偷走了,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让她后悔不迭的憾事了。
不成想,这些话被来接白洁的宇文净正好给听到了。
虽然宇文净向来对女人都很大肚,当时也不过是态度随和地一笑置之了,可后来白洁又再回来时,提及这件事却偷偷向她告状。
宇文净常常拉她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做房事,每次都是在她累极了睡着之后,才把她抱回床上。
她在好几次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根本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她说他不如一张床的仇。
在这个陌生的怀抱中,她依靠着那些色彩明丽而温暖的记忆存活着,从中汲取着微弱的力量。
惊惧渐渐被驱散了,等她从怔忡之中再回过神时,才意识到她又被他抱在怀中的。
她淡淡地说道:“你可以摘下面具了,我的眼睛,不能看清你了。”
他抱着她的手臂缩紧,一滴眼泪从面具下落了下来,掉在她的脸孔上。
她现在已经没有感觉,所以不知道。
他把嘴唇凑到她的耳畔,问道:“害怕吗?”
“什么?”
她听到了,只是不明白。
即使他夜夜给她送来暖慰,可她依旧只是把他当成个陌生之人。
不依赖,不相信,甚至,不感激。
这天下,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你会看不见,会听不见,会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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