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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田茂：“那一次？是诺‘门’罕事件吗？”

    张永兴神秘地笑了。

    泽田茂不回答，开始沉思。

    半晌，张永兴问道：“谢苗诺夫还在旅顺吗？”

    不等他回答，张永兴走了。

    以后连续几天，张永兴老是跟几个人探讨两次失败的原因和教训。他根本不辩论，只是提出问题。

    不但是几个高级军官，就连普通的佐级军官也被张永兴带进了思考中。等到张永兴二十几个问题问完了，这些俘虏似乎找到了诺‘门’罕事件失败的原因，他们甚至想好了作战方案。

    日本人关于对外侵略，争论很久了。他们不是争论应该不应该侵略，而是争论侵略的战略方向。自从日清战争合日俄战争胜利以后，他们就没想过侵略的风险。

    争论侵略的战略方向，可以概括为南进北进之争，这个争论在日本由来已久，甚至全民都卷进了争论。

    南进是以中国为基地，征服南洋，攫取哪里的石油，稻米，矿产等丰富的资源。北进也是以中国为跳板，占领苏联远东地区，攫取其资源。

    北进是以中国为基地，把苏联打下来，占领苏联的广阔地域和无尽资源。

    日本天皇是南进派的，海军是南进的，而陆军是北进的。

    南进要跟美英法荷等发生冲突，而北进会和苏联发生冲突。

    日本人当时根本不想该不该侵略别人，而是从技术上分析两个策略的优劣。他们是不会分析一个策略的本质上的缺点的。否则，他们就不会在二战的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犯一个又一个的致命错误了。

    这些日军军官这些天里不眠不休，一个一个的都累瘦了，折磨得不成样子。因为他们获得了相互串‘门’的自由，大家任意‘交’谈，任意辩论，不但明白了为什么诺‘门’坎事件失败的原因，还制定了一个空前周密的大胆的稳妥的计划，实现北进的计划。

    如果军部能再给关东军一次机会，他们将派出大量的白俄间谍，加上大量的日军先遣部队进入苏联，破坏铁路，同时破坏苏军远东后勤，加上前线日军进攻，会很快地把苏联远东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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