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生死玉坠-《维和行动战地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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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子女,仁兄义弟,红颜蓝颜,谁又能共吃过几千箱过期方便面;谁有能在我生不如死、高烧42°时,踩在我后背上按摩缓解疼痛,谁又能给我哀求司务长,来了顿面条加两块午餐肉。
首陪官员显得有些意外,看我又绝非恼火神色,看上去更像老知青看到了当年的战斗标语,或者一件旧的掉渣的茶缸子。
沉默或者痛哭往往不是坏事,因为可能一种能量正在生成。
“还有什么新加的菜品!”他转身,对着身后服务经理问。
“地产土豆清炖秋葵!”经理回答说。
我晕,你这是要我命啊,怎么这个也来了。
维和海外,听着秋葵这两个字,我就胃酸的要命,你要是再用头盔给我盛上来,我肯定会晕倒。
这是谁,这是谁给我设的局?老子,真的就这一根软肋。
那年,遍体鳞伤、体内都是病毒,食欲降至冰点的时刻,我从灰洲孤零零飞回北京,35小时航程,我吃着米不是米面不是面的盒饭,也没这么伤感。
于是,我靠在椅背上,静静地闭上眼睛,心里的泪水汩汩地流着。
这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就像思考一个随机产生的想法,外人看着也可能很正常。
毕竟,除了勾莎,那些小明星们正识趣地代表我向那些官员们频频敬酒了,有说有笑,推杯换盏。
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不用睁眼,这个动作熟悉,是勾莎给我放了喝的东西。
我双臂放在餐桌上,一口喝掉了大半杯冰冷的柠檬水,用湿巾擦了擦眼睛。
我问身后的服务经理:“吃着这种饭菜,很合口,很舒心,小伙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你们哪位领导安排后加的菜,谁定的菜名。”
我知道,此刻如果几个脸色黝黑、粗胳膊粗腿的战友走进来,不光薅我脖领子,没准还能灌完我烈酒灌菜汤。
“小萌,我们的公关部经理,是个女生。”ma的,这个名是女生,还用说一遍,肯定是害怕说不清楚,惹的他们领导不高兴了。
“叫来,门口……”和他交代完,我举起60°的烧酒,环视着各位官员,表示敬意,举杯干掉。
然后,拿起巴掌还大的商务金壳手机,装作有事情处理的样子,往门口,刚才的休闲区走去。
就餐区和这里有屏风隔着,中间七八米的距离,好说话聊天。
那个摄影赌气闪光的女孩,正是是公关部经理小萌。
她还是那个样子,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我伸出手,她自然地迎过来时,我缩了回来,怕心痛。
近距离地站在一起,我递给她一杯清水,然后自己喝了一口,思考着怎么开始这个交流。
再去看她眼睛时,除了原先的印象,感觉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眨眼的频率有些慢,眼睛不大,很聚光,武强也是这个样子吧。
武强眼神里除了忧伤,还有股狠狠的杀气。
他嘴唇厚,下排牙齿长得往前,“地包天”。
如果他看着我,超过十秒钟没说话,再说话时,如果不是:“谁抱着你孩子下井了?”
“你和谁有仇啊,还是妹子被欺负了。”
“信不信,我一巴掌烀死你。”
“冲上去,退一步,我废你武功。”
多少次了,他这个狗屁学问没有的,靠着地摊文凭和一股虎劲当班长、排长的家伙,就是这么一次次逼着我,带着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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