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人生印记-《维和行动战地揭秘》


    第(1/3)页

    有时候,总觉自己身边是无边的污水,头顶上笼罩着难以冲破的尘网。

    这是成长的烦恼

    ——记得懵懂懂事时,我那个拖着三层工具箱爱抽旱烟的爷爷,看着我喋喋不休地讲些瞎编乱造的故事,总是担心我说着说着,会把五脏六腑带出来。

    “你们,能不能让文韬闭嘴啊。”

    姥爷年纪大了,我故事又多,无论怎么说,他总是“坐着铲屎使不上劲。”

    那时候,因为去孔子家乡沂水中畅游过圣人沐身浴心的河流,去曾参家乡游学长期品尝当地流传多年的谷子咸菜饭,所以,早早地拿着铅笔头创作美丽的诗词。

    虽然没写过“我厌恶而永远不愿仰望的同xing恋ru房”,或者“我在星月无辉下黢黑幽暗胡同里大声喊着妈妈。”

    也增像《愤怒的葡萄》里那样,高声朗诵自己的自由诗:“我要飞的更高,我要去接触太阳!”妈妈回答说:“你先把鸡蛋吃了!”

    可现在一旦想起当兵那些年的事,因为痛心过流泪过,我就像注入了世俗意义上的牛痘,终生对天花免疫一样,脑子里经常断片,或者索性绕过去,不去想。

    凡事有例外,比如说音乐天才听到了优美的旋律,饥饿远行沙漠的骆驼突然望见了绿洲……

    我最怕目睹战友相见的场景:两个人喝了150瓶大棒子的,空瓶子摆满了桌子唱军歌;撕了车票,你别走,喝透天亮再说;老营房不在了,复原老兵们站在空地上,石灰画出原先宿舍位置,各回各班……

    我独一无二、曲折无比、情义难忘的军旅往事,一旦想起,必定心流血,脑沸腾,然后伤痕累累。

    所以,这个档子事我很少当众提起,从来没有作为牛掰闪闪的资本去炫耀。

    因为那样,我又旧伤添新伤口。

    可,领章、帽徽、战术手套和弹夹这些东西,一旦出现我无聊解闷的肥皂剧中,哪怕是手撕鬼子这种荒诞、虚假的场景,我依然会眼睛一亮。

    在这样一些时候,我总是觉得军旅回忆是我余生里,一根根治颓废的救命稻草。

    如果我现在需要在炼狱里待上一阵子,然后进入地狱或者天堂,如果炼狱里能有个军营的话,我还会尽情地来场战地狙击战,让炼狱生活充实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