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难言之隐-《花轿梨花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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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管如烟开不开口继续说下去:“你忘了,年初你与国华见过我,我是你远房姑姑的儿子,名叫任文斌,你还记得我吗?”

    说到这儿,他注意到如烟的睫毛轻微的动了动。

    他又接着说道:“姑娘,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陶家,有话不能说,有事不能做,今日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放心和我说。”

    他边说,边把诊疗物品放进药箱里。

    如烟终于睁开了眼,眼珠子转向床边的任文斌,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是任文斌时,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任大哥……”才刚叫了一声,声音就哽咽了。

    “别哭别哭,我知道你一定是受委屈了,能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你,再者说了,我是你的表哥呀。”

    如烟哭出声来,但为了不被屋外的人听见,她哭得极小声,肩膀剧烈的响动,精神抽泣。

    在失去亲人之后,寄人篱下的她突然听到有人说“我是你的表哥呀”,倍感亲切。

    任文斌让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先扶你坐起来吧。”

    他把如烟扶起,让她靠在床头。

    如烟把这几个月来在她身边、在陶府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任文斌。

    除夕那夜,树生送她回兰香苑,可是在半道上树生被人打晕,而她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被歹徒捂住嘴拖到花园的小路边。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清白要毁了,若是那样她就学戏文里的烈女咬舌自尽。

    可是歹徒把她扔在路边,只粗暴地把她的衣衫撕开便走了。

    她由于酒醉,虽然心里明白,却无力起来,加上受了惊吓,又冷又晕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到后来却因受了风寒而发起高烧来,整个人便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在第三日,翠翠喂了她吃过郎中的药之后,她其实已经醒了,脑海中回顾了一遍那夜的遭遇。

    她似乎想明白了许多,她第一次感到陶府已不是自己的避风港,若是要继续住下去,她一定要先学会保护自己。

    在她还没有想到办法把那夜的歹徒找出来之前,她只能继续装昏迷。

    听到这里,任文斌疑惑地问:“那你是如何做到让那么多的郎中都诊出你……不行的?”

    “这很简单。”如烟凄凉一笑,从枕头中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小盒子:“这是爹爹留给我的。”

    “这是什么?”

    “这是毒药,爹爹说,在必要的时候吃下去,能救自己。”

    任文斌还是不明白:“既然是毒药,那又如何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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