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时小杨哥他们还说有机会一定也带你一起去一次呢,好怀念啊, 当时在毛里求斯时,我们包了一整个私人沙滩,只有我们一群人,莉莉不会游泳,我们就硬拉她下水……” 耳边是美美对过去的美好描述,娄千乙没插话,任由她怀念过往。 什么都能丢,现代的记忆丢不得,佛说,人一旦悟透了什么东西,心境就会变得格外开朗。 真是这样,回想年幼时那些惨痛经历,竟什么都不是,就连表舅试图欺负她的画面都变得平静起来。 见两个女人一直呆立角落,不愿与人为伍,商晏煜猜想她们又再讨论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便没去打搅。 直到娄千乙抓着栏杆的手不断收紧时才过去,站于身后,小声问:“在想什么?” 谭美美看看他,思绪被彻底打乱,也没回想的心思了,识趣地把地方留给他们。 娄千乙呼吸有点紊乱,她以为早就不在意了,原来还是会受影响呢。 这件事她从来不敢细想过,每回都逼着它一闪而过,大部分人都能因为童年阴影耽误一生。 在穿越之前,她其实也是那样的。 遥望朝阳幽幽道:“爸妈……爹娘还在世时,我也特爱穿裙子,娘很少给我剪头发, 她说女孩子就该有大辫子才好看,我也那么觉得,像个公主一样,漂亮可爱, 直到那件事后,我就再也不穿裙子了,一头长发被我用剪刀搞得乱七八糟,很丑很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胡乱剪断?”商晏煜跨前,侧身斜倚栏杆,不带任何情绪的凝视她。 “我们那里是可以剪发的,多短都行,但女孩子大部分还是留着长发,我也觉得长发比较好看。”回以一笑,看他一副预要认真倾听的模样,便半点不隐瞒的陈述:“我家就我一个孩子, 小康家庭,可别的孩子能学的东西,我都可以去学, 舞蹈、音乐、钢琴……呵呵,我妈还怕我将来结婚后被丈夫欺负,给我报了跆拳道……武术班, 结果没学几天我就说什么都不肯去了,真的很痛苦,好难坚持的,一千多块的学费算是白交了。” 女人说得轻快,嬉皮笑脸,可商晏煜并不觉得好笑,眼中有了丝心疼。 娄千乙忽然粗略地搓搓脸颊,呼出口气继续笑说:“如果可以重来,无论她让我学什么我都愿意去, 绝不忤逆,那年我妈生病了,爸爸要工作赚钱,又要去医院照顾妈妈, 无暇顾及我,就把我送到了外婆家,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不懂事, 总觉得是爸妈不要我了,所以在外婆家天天惹是生非, 外婆又舍不得打我,就嘴上骂几句,水稻种植法子就是在外婆家学的, 我家生活在大城市,不种地务农,但外婆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地瓜我也帮着种过, 她很啰嗦,我甚至还恶意的想过,如果没有外公外婆,我就不会被爸妈抛弃,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那时多大?” “虚岁七岁!” 商晏煜温柔的揉揉她脑门:“童言无忌!” “呵呵,是啊,过了半年,我爸把我接回去了,说妈妈的病在家养养, 很快就会好转,正在我欢呼时,外婆竟猝死了,外公伤心过度, 心脏病发作,也死了!”咬住下唇缓缓垂头,唇边笑容变得扭曲起来,眼中泛着泪花:“那时我觉得是我咒死他们的,很害怕,跪在他们棺木前,我不断的道歉。” “生死由命,与你无关!”男人再次揉揉她的刘海,他发现只要他做这个动作,她的情绪便会慢慢稳定。 娄千乙任由他在脑袋上胡来,从前最讨厌有人碰她的头了,现在也是,而只有商晏煜,她不觉得反感,还很贪恋。 因为她知道他不太会安慰人,只会这一招:“过了半年,妈妈的病快痊愈时,爸爸决定带着她去外面转转, 等回来后,一切便都会变好,临走时,爸爸说‘千乙乖啊,我们十天就回来,菜都买好放冰箱里了, 婶娘她们每天会过来给你做饭,放学后要立刻回家,不要在外面瞎转,零花钱要省着花!’, 我还嫌他啰嗦,催他们赶紧走,心里特别期待, 因为他们一走,就没人来管我了,当晚就打电话给好几个同学, 邀请他们周末到家里来打电动,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结果你猜怎么地?”仰头大力吐出口气。 商晏煜原本想替她高兴的,结果一看这表情,心再次揪紧,因为弟妹说她是孤儿。 “大半夜婶娘就跑家里来说他们出车祸,没有抢救过来!”吸吸鼻子,有些站不稳,干脆趴到了栏杆上,双手捂住脸,声音却很清晰:“那年我才刚满七周岁, 很多事根本不明白,只知道他们和外公外婆一样,要永远离开我了, 一下子天崩地裂,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办完丧事我便不肯去学校,每天就把自己关在家里, 那里仿佛还有爸爸妈妈的影子,后来家也没了,说房子不在我爸爸名下, 明明是爸爸早年向他们买的,几家人连合把房子给分刮一空,我又没什么法律意识,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拼了命的抱着门框不放,我以为只要守在家里,爸妈就会回来, 呵呵,你说傻不傻?”咧开嘴冲男人苦涩的笑笑。 “父母去世,任何东西都该由你来继承,不是吗?”怎么会被抢走呢? 某女摇头:“我们那里不一样,房子有房产证,算了,你不懂,总之后来几家亲戚都不愿意抚养我, 就那么这里住几天,那里住几天,他们怎么推,我就怎么走, 寄人篱下,没办法啊,直到表舅站出来说把我挂他名下去, 就再也不用到处搬家了,可以安定,我当然乐意, 一开始我很排斥他,妈妈曾说过,表舅都三十多了还不结婚,肯定有问题,毕竟他也不算困难户, 反正我妈说他不是好人,可头两个月他对我真的很好,买衣服,买床, 买我需要的一切生活用品,还带我去游乐园, 他对我几乎寸步不离,深怕我因为父母的离世而做出傻事来,就连我洗澡他都会一直守在门外, 渐渐的,我接受了他这份温暖,那天早上, 他回来说给我办好了入学手续,我又可以继续去上学了, 说完那些,然后就出门工作赚钱去了,我当时很感动, 在家里帮他把所有脏衣服都洗了,还做了很多好吃的, 知道他爱喝酒,我拿着他给我的零花钱去给他买了点酒, 决定吃完后问问他愿不愿意收我为养女,我将来会给他养老,他对我好,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商晏煜拧眉,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弟妹好似和他说过有关于这个表舅的什么事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最终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然后呢?” “然后?”娄千乙停顿一瞬,咬牙将快呼之欲出的憎恨咽下去:“然后他才喝了一罐啤酒就开始发酒疯, 平时他都能喝一沓的,也不知道那天他在外面受了什么气, 竟原形毕露了,他收养我根本不是为了防老,而是想……那啥我!” ‘咔吧!’尖端木栏被生生掰断,拳头大的木块在掌中不住崩裂,鹰眼圆瞪。 似恨不得是捏在那位表舅脖颈上,商晏煜做梦都没想到娄千乙在那个世界居然还有这等遭遇。 “还好我在外婆家住了半年,天天与人打架斗殴,没那么娇弱,几下就挣脱了, 边哭喊边在屋里到处躲藏,他疯了,不管我怎么哭喊,他都不为所动, 那模样就和书中的恶鬼一样,我吓坏了,但是我没想夺门而出,因为我无处可去,只能等他酒醒, 就那么你追我赶半个小时,一炷香多吧,就摔得遍体鳞伤了, 人生中最痛苦最恐慌的也就那么半个小时,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真的好肮脏, 终于累了,动弹不了了,无需他再追逐,我自己就躺在了地上, 他很开心,眼睛都快笑没了!” 商晏煜不顾有人在往这边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安抚道:“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去想,那个世界已经跟你没关系,听话,别再想了。” 数步外的拐角处,一根连接船帆的粗麻绳同样变形,柏司衍没有过去安抚,背靠着墙极尽所能的隐忍着滔天怒火。 他再有能耐,也无法到另一个世界去替她手刃那混蛋,所以只能忍,并不生气她的隐瞒,即便说了,他一时也无法相信。 所以不怪她,上天怎么可以这样去伤害一个孩子? 他真该死,好在当初商晏煜把人换了,否则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一段过往,撕碎了多少人的心? 娄千乙挣开商晏煜怀抱,执着地凝望朝阳,声音狠厉:“就在衣服快被撕破时, 我忽然想明白这里也不是我的归属,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为了更可怕的伤害, 他是坏人,他该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抓起地上的烟灰缸就给他脑袋开瓢了, 就那么一下,他便倒地不起,鲜血横流, 以前把一个小朋友手指打出血,我都能吓得不敢回家, 现在非但不怕,还能一直淡定的看着他血越流越多,我真不怕了, 临走前还冲那伤口补了一脚,这才离开!” 紧绷的青筋霎时松懈,两颗因她而凝滞的心跳也恢复正常,纷纷笑开,可谓大快人心。 娄千乙还在继续讲述她的过往,一次讲清,再无隐瞒:“我没有去找其他亲戚,一个人四处流浪, 但怕再有人对我起歹心,就把头发给剪了,假装成男孩子, 你知道吗?每当有成年男人多看我一眼,我就浑身打哆嗦,如果不是师傅收养了我,我可能已经死了, 还是因犯罪而被枪毙那种,是师傅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他教我习武,教我如何做人, 一点点消除着我想报复社会、报复人类的恨意,是他挽救了我的人生, 他开了个孤儿所,里面有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我并不是年龄最大的, 可我最努力,卯足劲儿的学武,等把他们一个个全打趴后,我成了他们口中的大姐, 后来为帮美美寻找身世,葬身古墓中,我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结果一睁眼就到了这里,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对小玉儿那么好, 一饭之恩吧,当时在冷宫里我奄奄一息,凤千乙刚被凤青月给打死,我就过来了, 他喂给我的麦子我根本嚼不动,是小玉儿嚼碎后一口一口喂给我,才得以活命, 你说我怎可能不帮他?如今他也是我儿子, 你们不要去伤害他,就当我求你们了!”说着不忘扭头看向某个角落,那片白色衣角若隐若现,她知道他有听到。 这回不是威胁,而是恳求。 柏司衍边摇摆扇子边吊儿郎当的走出来,站到女人右侧,面向大海,轻嗤:“本来也没想把他怎样, 商玉为帝,于谁都好,本相已经跟你们斗累了,安心做个丞相,也少去不少烦恼,快哉也!” “附议!”商晏煜又揉了下她的额头,对于柏司衍的出现没任何意外之色,仿若也早已察觉。 “阳光刺目,都站这里干嘛,回屋歇息吧。”柏司衍用扇子敲敲女人肩膀,后旋身入舱。 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最坚实的怀抱,而你想要的,却只有他,便如你所愿。 其他关注这厢的人也陆陆续续消失,直到仅剩娄千乙商晏煜两人,男人才再次将她瘦小的身躯收入怀中,环得很紧。 下颚紧低她的耳廓,有些话不用刻意讲出来,他相信她会懂的。 娄千乙终于放弃用木栏来支撑,反身拥住那肖想已久的劲腰,果然一如既往的好抱,闷声道:“以后只能让我抱!” “好!” “呵,还有任何事都不许隐瞒对方!” “好!” 最美不过一大一小身躯相拥的背影,海风吹乱了他们的发,相互缠绕,难舍难分。 海上生活无疑是乏味枯燥的,当那股子新鲜劲儿一过,谁都觉得无趣,包括两个现代人。 飘飘摇摇两个月,四面全是水,一眼望不到边,就像是被遗弃的一群漂流者,时间越长,越恐慌。 那所谓的海怪和毒雾都不曾得见,也不知是迷路了还是已经平安度过,两个月过去,连个孤岛都看不见,都不免有些心慌。 若迷路就真得天下大乱了。 “怎么还没到?大姐,我有点心神不宁,你发现没?我们走到现在,连个岛屿都没见到过!” 五艘船的露天船板上,站满了人,无不焦急,按理说今日就该上岸了,可放眼望去,哪有可停靠的地方? 娄千乙心中也没底,古人留下的航海图应该不会有错,难道是朱雀国沉了? 不对,要真是那样,女皇的父王干嘛五十年多前要现身?那女皇能掐会算,没理由得到解脱就坑她一把。 海面无雾,可以看得很远,确实没啥突出物。 这一天但凡有空,全都会聚集在船头,饶是畏惧,也没谁愿意退缩。 船上食物足够他们再支撑一年,说什么也要把它找到。 又过了三天,夜深人静时,商晏煜跟柏司衍还站在外面观望,忽然,商晏煜眯起眼,指向正前方一团黑影:“可是那里?” 柏司衍也早发现了,摇摇头:“靠近点再看。” 天色太暗,难以判断,可睡意是被彻底打散,特别是那团阴影越渐放大后,更没入睡的想法了。 “找到了,朱雀国找到了,都起来啊,朱雀国到了……” “哐哐哐!” 也不知是谁在外面吵嚷,还用上了铜锣,娄千乙和美美迷迷糊糊起身,穿好衣物,拉开门。 发现大伙全都在向外面奔走,加之什么朱雀国的话,某女大喜,也拔腿健步如飞,到了船头,天已大亮,而一座岛屿就呈现在眼前。 且小岛后面是连绵不绝的高耸山峰,卧槽,这是要靠岸了吗? “这就是朱雀国?”来到两个精神奕奕的男人身边问。 柏司衍耸耸肩:“不知道,但这么久了,只出现过这一个岛, 和地图上描述的有些出入,该小一些的,不过都一千多年了,有变化也不奇怪。” “岛上有座陡崖,有一行大字,如果找到,那就是它了,渔港村!”商晏煜如此说。 各国皇帝都急疯了,恨不得马上插翅飞跃上岛,有人大喊:“一定是渔港村,你们相信朕,一定是的!” 又一个时辰过去,与地图上八成相似的陡崖跃入人们视线,霎时间像水被煮沸,大笑声不绝于耳。 当陡崖上一行经过千年风吹雨打的模糊大字足够目睹到后,连娄千乙都跟着欢腾起来,就是这里,千年前人们就是从这里抵达朱雀国的。 比起滨海镇,这里是实实在在的阳光沙滩,十二月的寒冷天气,这里温度竟然还是六月炽热。 亮蓝色宝石一样的海水冲刷上洁白沙滩,美轮美奂,船都还没靠岸,娄千乙跟谭美美就手拉手直接往下跳了。 “该死的,你们干什么!”商晏煜被两个女人那一跳吓得急红了眼,这俩女人就没让人省心的时候。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阳光海滩啊,哈哈,好软啊,好多贝壳, 美美你快看啊,那石头缝里还有个大龙虾……” 谭美美才没去搭理她,撒丫子冲到一棵椰子树下,望着上面几颗干枯了的叶子直跺脚。 不是椰子成熟的季节,呜呜呜,她刚才以为今天能吃到椰子了呢,一脸苦涩地对娄千乙抱怨:“大姐,椰子……你看,椰子,不能吃!” 娄千乙已经捡了一大堆的贝壳,原生态啊,这里一千年没人光顾了,真正的自然风光,闻言走向椰子树。 “嘿,还真是,这里居然有热带雨林,放心,以后咱们再过来度假就是了,肯定可以吃到。” “对啊,这里可以开发成旅游景区,你看多美啊!”美美眼睛一亮,已经开始谋划怎么发展此地了。 她俩如孩童般疯玩疯闹,全不顾自身形象,让陆续下船的众人个个无言以对。 心里均在想同一个问题,那还是女人吗?太粗鲁了吧?看,她们好像在爬树。 商晏煜尴尬的扶额,容佑不在,照顾她俩的担子只能他一个人来扛。 那次追天虹也是,只要是她们稀罕的东西,立马就会陷入癫狂、浑然忘我。 “呵,倒是可爱的紧,坦率烂漫,一切随心而欲,不错!”柏司衍忽略掉那些鄙夷目光,如此评论。 “这么大个宝藏不急着去找,偏偏被一棵树倾倒,有时真容易满足。”某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至于背后的窃窃私语,压根不在意,爱说什么就说去,只要他们自己高兴便可。 大部分已经开始去找千年前人类留下的文明和前行之路了。 果然已经荒废,偌大岛屿,毫无人烟,房屋痕迹消失得彻底,半点迹象都没。 娄千乙已经爬上一颗参天大树,她可不是在玩,站得高才看得远嘛,纳闷道:“我去,这里以前不是居住着几千人吗?不过一千年而已就成荒岛了?” “废话,长年累月的沙尘足够掩埋一切,又不像现代的高楼大厦, 就是现代一个城市荒上千年,恐怕也很难保留多少人类文明,不对,你看那边, 树上顶着的是铁窗架子吧?”谁说没痕迹的?那不就是么? “乖乖,不知道那皇宫还在不在,走走走,按照地图我们就可以找到朱雀国的帝都城去了,是叫黎安城吧?别玩了,赶紧跟上他们!” 边催促边小心翼翼往下爬,丈高时就敢一跃而下,被商晏煜稳稳接住,不忘训斥:“你俩能安分一点吗?此地荒芜,受伤了看你怎么办。” 美美没娄千乙那么彪悍,乖乖抱着树干往下滑,听了商晏煜的话,颇为不好意思:“刘姥姥进大观园,理解万岁!” 某男嘴角狂抽,并没明白其中意思,也懒得追问,把俩女人全部拉到身边:“不要乱跑,跟紧我!” 柏司衍垫后,尽量不让她们脱离自己保护范围,小声提醒:“随行众人心思各异,若起杀念, 恐防不胜防,还是谨慎为妙,你们若想玩乐, 下次我们自己来,随便你们怎么胡闹。”平时心思挺活泛的两个人,怎么一遇到好玩的就全抛之脑后了? 说难听点,他们如今可是如履薄冰,哪怕大部分都换成了自己人,可全部联起手的话,他们也不好对付。 大曜不倒,他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木秀于林风必摧的道理他不信她俩不懂。 娄千乙自知理亏,干笑:“好,都听你们的,再也不乱来了。” 接下来就是在小岛上到处寻找可通之路,全是荒草灌木,可以说没一条路可行,只能边走边开道。 那些易容过的人压根不会管大曜任何人,他们目前对自己的‘主子’格外忠心,若非月娘始终跟在身边,娄千乙都要怀疑有没有易容那事了。 小梅与燕宵走在一块儿,深怕掉队,燕宵对她也是紧随不离。 没有马儿马车,全都要靠步行,这怕是几年都可能走不到黎安城去。 短短十天,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就不肯再挪步了,何曾吃过这种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