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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慧娘这话说得也算不上太过粗俗，真正粗俗的话有得是，她只不过是话里提到了粪这种容易惹人生厌的事物而已，云慕琤也并不是听不得粗俗的话，只是被她话里频繁提及到的粪给恶心到了而已。

    即便是在后世，也有绝大部分人对这个字接受不能，更遑论是金尊玉贵的云慕琤？

    他出身宗室，父亲是先帝的同胞弟弟，他作为父亲唯一的儿子，自然是很得长辈疼爱的。况且，即便不是在王府，就算在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也不会让下人张口闭口就是粪的。故而，云慕琤这还是头一次这么频繁听到粪之一字。

    见他是真的被自己的话给恶心到了，林慧娘砸吧砸吧嘴，道：“好吧，既然你接受不来，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林慧娘对什么粪啊屎啊的接受良好，毕竟她可是能当着粪堆面不改色吃饭的人，像旁人不能在吃饭时听到屎这个字眼，对林慧娘来说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是云慕琤接受不来，那她就只好不说了，毕竟她可是一个心疼自己男人的好妻子呢！

    云慕琤抬手擦擦额上惊出来的汗，听到林慧娘的话，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

    林慧娘虽然不说了，但她却继续用不那么骇人听闻的话，给云慕琤解释脚其实并没有那么脏：“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虽然难听了点，但其实是很有道理的。你想想，嘴是不是什么都吃？这种菜那种菜，这种肉那种肉的，这种做法那种做法，只要是自己吃的，就统统来者不拒。是不是脏？”

    “还有手，是不是什么都碰？平常你拿东西是不是用手？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干净的不干净的，手是不是也很脏？但脚就不一样了。脚一天天地都被袜子、鞋裹着，很少直接接触到地面，再说了一般人也不用脚拿东西，还经常洗脚，这样一想，脚是不是最干净的？”

    云慕琤看着林慧娘在那儿努力说服自己，内心却是平静无波，等林慧娘说完了，他才顺着点了点头，然而心里却在辩解：说脚干净，那为何脚还会有臭味？

    还有特别是冬日里，每次洗完脚，总是能看见脚后跟厚厚的一层白东西。云慕琤更是不止一次看见林慧娘坐在床沿儿上，拿着剪刀刮自己的脚后跟，说那是什么角质层、死皮。林慧娘做过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说脚是最干净的？

    云慕琤想着，又觉得有些好笑，但他控制着自己不笑出来，省得再惹怒了林慧娘。

    事实证明，云慕琤的确很是了解林慧娘，得了云慕琤的承认，林慧娘便傲娇地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另换了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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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今天的重头戏是在晚上，但午膳也是十足丰盛。尽管林慧娘曾对小厨房的人说，午膳菜不用做得太多，小厨房也照做了，但五个菜里，有荤有素，荤更是有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唯二的两道素菜，也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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