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7章 三镇陷-《战神图卷》
?“啊?你小子说的倒真轻巧,你以为盗宝是那么容易吗?”朱伟愤愤道,安宇的实力与天赋固然超越自己,但若说盗宝能达到探囊取物的程度,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晶贝女三人自是没有了解到安宇会有“隐形”的变态能力,这种能力好似专门为偷盗而生的一般。安宇也不解释,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对于他们三位已算是同门的人,亦不便声张,他只笑道:“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晶贝女与朱伟、乐封三人相视一眼,各自抿了抿嘴,表示随安宇怎么说。之后,四人商量了一番,定好计划,便向松北镇的方向迅速行去。一路深山密林,又是夜晚,行至半夜,四人便寻了处山洞,略作休息。
正是夤夜时分,虫鸣兽哼,风吹叶摇,哗哗如雨!盘坐中的四人中,朱伟蓦然睁开了双眼,向某个方向望去,因为他感觉到了有数人正向此间行来,距离不过两里!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些人的气息都十分微弱,其中只有两人是武者,而且修为不超过二脉中期!在他的感知中,四人在离他们里许之地停了下来,并且聚成了一团,似是在休息。朱伟心道:“奇怪,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万一遇到什么凶猛的野兽,单凭两个低阶的武者,如何能护你们周全?不如过去看看!”
朱伟刚起身,便感觉到旁边的安宇身上传出两阵轻微的元力波动,但他细细感知,后者心跳呼吸如常,只当是安宇夜有所梦,便径自潜入了黑暗之中。
“老爷,您先吃点东西吧,我们逃了这么久,那些人不可能再追过来了!”黑暗中,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道。许久没有回声,那男子又问了一遍,却听到一个年迈的老者开始抽泣起来,呜咽道:“我唐家世代行商,一直以来,奉公守法又散财济民,本欲行善积福,怎得老天瞎眼,却让我唐家蒙此大难!”“老爷!此事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另一个男子道。唐老爷抽了几个鼻涕,问道:“什么余地?人都没有了?他们…他们……”唐老爷痛心懊悔,又抽泣起来。那一男子道:“是死了几个没错,但听那些人说,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抓回去,要活的,还说什么人手不足,我想,我们那些被俘的人,暂时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苦头定是要吃一些了!”唐老爷一听,更是呜咽不停,哭诉:“我那两个儿子……第一次出行,怕是受不了这苦……而且,对方人多势重,更有所倚仗,那些人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名男子沉默了会儿,道:“我们进入卫南王的领地,一路经过山南镇、移风镇、松北镇,竟然都是空镇,想必与袭击我们的人脱不了干系,此事蹊跷至极,素闻卫南王廉政爱民,这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他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唐老爷听了,却轻轻摇了摇头,道:“卫南王廉政爱民是不错,但他近些年来,纵情山水歌舞,几乎不理政事,却又哪里管得这山高水远的荒凉之地?而且,看那几个镇子的惨况,想必这事已发生了近月的时间了,就算那些人再怎么封锁消息,总也会传出去了,你想想,商路尽断,客流不通,只一两日或许能瞒得了,但十多日,尚未引起城主、州府的重视,怕是此间之事,已被强权之人压了下来,永远也到不了卫南王的耳中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唐老爷道:“唉…这…或许是天意吧!本想凭此行打通从邺城到松水的商路,将家族发扬光大,却万万想不到,此行竟变成了灭门之旅!唉……”他不断叹着气,想到自己数十年辛苦为家业,全心全意奉献了所有,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更没有为自己而活过,登时心如死灰,便作势欲一头撞死在岩石上。“不要,老爷,不要!”众人一阵惊呼,有人甚至吓得哭喊连连,幸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速度并不快,而他两旁是两名二脉武者,两人连忙出手,将唐老爷求了下来。
“你们都散了,各自逃命谋生去吧!”唐老爷有气无力地道,他从怀中掏出一包晶贝,托在众人面前,道:“拿去分了吧,唐家……已经……完了!”说完最后两个字,他竟然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身体轻颤了下,又轻微抽泣起来!
“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是死,我们也会死在老爷的前面!”那名二三十岁的武者道,登时应喝声喊成一片,明明只有两个武者,却喊出了一群武者的气势。但唐老爷却摇了摇头,道:“盛衰有命,成败在天,唐家……回不来了!你们都走吧,将我护送到这里,已经是救了我一命了,而且,若我们都死在这里,将来谁去为我们报仇!”
唐老爷又是施恩,又是重任的,终于把众人说得好似留下反而对不起整个唐家,于是一行数人,最后竟都领了晶贝与任务,告辞离去。正当他们转身、正依依惜别之际,突然一道身影从旁跃了出来。
众人大惊之下,纷纷护到唐老爷身前,那两名武者,更是举刀向前,作出防御之姿。唐老爷对身边的人惋惜道:“你们不是去了,为何又回来白白送了性命!”
“唐老爷,您误会了!你们都误会了,我就在不远处宿营,听得有人说话,过来查看一下,绝无恶意!”说话的正是朱伟,他将两手在头顶缓慢挥动,表示自己没拿武器,他又道:“请原谅我的冒昧!”
“鬼鬼祟祟,偷听我们谈话,叫我们如何相信你!”一名武者道,他又向同伴作个手势,双双提刀砍过来,同时大喊:“你们快带老爷走,我们断后!”
“因为你们还活着!”一声轻笑,喝止住了行动的两人,安宇径直从一旁走出,加上朱伟,两个三脉武者赫然立在了眼前。若是只朱伟一个,那两名二脉武者,尚能周旋一二,但此刻,却根本连半丝机会也没有了!
安宇的出现,连朱伟也是吃了一惊,因为凭他的感知,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没有任何发现!不由得又对安宇高看了几分,心道:“那****与乐封败在这位小师弟的手中,果然不是巧合!”朱伟环抱起双臂,笑道:“小三,你怎么也来了?”
“噗!”安宇把刚准备说的话变成了一股急促的气流喷了出来,他原本是想在事情变遭之前制止,因为据他所了解,朱伟的感知虽强,但拳脚上的功夫,却很是一般,若他们相斗,谁伤了谁还真不好说,而且自己刚才那句话也颇俱气势,却不想,被朱伟这么一问,良好的氛围登时被败坏。安宇大感尴尬,遂开门见山的道:“刚才他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些抢人劫镇的事,想必是风雷宗那些人干的了!没想到不仅是松北镇,连移风镇与山南镇也遭了”
朱伟面色沉重地道:“我们一直为风雷宗的人所追杀,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由你告知,想不到,竟比你所说的更为严重!”
“或许,移风镇和山南镇的事,是在这两天才发生的!”安宇转向唐老爷一群人,问道:“在下承风,唐老爷,你刚才说松北镇已经空无一人了,那移风镇和山南镇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风雷宗的那些人都在哪里?”唐老爷见安宇与朱伟两人并没有什么敌意,虽然不知底细,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将他们一路的经历所见如实道来。
唐老爷名真,来自于侯辖区内的邺城,是经商世家。一月前,他们一行二百余人,运了几十车邺城的特产名品东行,意欲到卫南王的辖区走通一条新商路,谁知渡了松水之后没有多久,他们因不识道路而误入山南镇,灾难也就是在那时降临!他们一行于空镇之中为人所包围,幸而,随行除了车夫之外,皆是好手,一番血拼,总算突围而出!他们弃了车马,本想对方得了财物便会罢手,自己一行也就回邺城去了。但哪料到,对方想赶尽杀绝,将他们一行所有人都俘下,他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于是,又来一场恶战!唐真一行损失惨重,便寻机南逃,一路经过了移山镇和松北镇,奔到现在,竟只剩这**人了!他们唐家的百余名好手,尽皆落入对方手中,不知死活!
“对方大约有多少人?”安宇问道,毕竟唐真一行好手众多,要想将如此多的人留下,着实不易。“具体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总不会比我们少,二百之数,总是有的!”唐真回忆道。朱伟在一旁随手捡了几根枯枝,点起了火,顿时把所有人的面孔都映了出来,除了安宇在深思之外,其他人尽皆面色狰狞,全身狼狈,眉宇间透着恐惧之色。
“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这就有点麻烦了!”安宇望向朱伟,道:“朱哥,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作一些改变了!”朱伟闻得风雷宗的人数之后,却不甚在意,边把枯枝培成火堆边道:“对于我们来说,二十人与二百人又有多大区别?五脉之下,无人快得过乐封的速度,无人超得过我的感知,无人破得了君君的防御,无论攻防与感知,都远远超过对方,何惧之有?只要对方没有两名以上的武宗强者,我们一点危险也不会有的!小三,你就放心吧,哥哥们会罩着你的。”不是朱伟自负,而是之前,晶贝女带领他们面临过更加危险的情况、更加多的敌人,最终也都化险为夷,成功完成任务。
安宇想了想,心道:“虽然有点冒险,但能将柳均他们救出来,这险是值得冒的!”之后,安宇又寻问了一下唐真那两个武者护卫一些细节,便为对方一行指明了松水城的方向,让他们到城内安全了再图其他。临行之际,唐真从怀中取出一块核桃大的石块,交到了安宇手中,乞求道:“程风兄弟,这是寻踪石,与我两个儿子身上佩带的石刻可以相互呼应,若是有机会,我求你帮我救出他们,你的大恩大德,我必将倾邺城唐家之力来报达!”说着,五十余岁的老人竟要向安宇跪倒,安宇哪里能受,连忙扶起,道:“晚辈自当尽力!两位大哥,一位名叫唐青,一位名叫唐蓝,晚辈记下了!若能寻到他们的所在,定当竭尽全力施救!”
了解到风雷宗众人的所在之后,由于距离较远,在山南镇,安宇一行四人隔日中午才到达附近。不是他们行不快,而是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他们必须要慎之又慎,保存实力。服下一粒兴奋丹,安宇扩大感知,打量起周围的动静来,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另外三人隐在暗处,随时接应。
安宇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锦布包裹的风雷剑系在背上,便朝着山南镇的方向快带行去。远观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走近了,只觉整个镇子死气沉沉,遥遥地望见前方三四十米处便是山南镇著名的梦乡客栈,那里灯笼酒旗兀自飘荡,好似正在营业,但是安宇知道,那里面埋伏的,便是风雷宗的人!在他的感知中,客栈的上下几层中,只有底层门面那间里有六人,其余皆是空空!
“只有这么几个人?难道他们又转移了?”安宇自己寻思不出什么结果,心道:“不如问问他们!”
安宇走近客栈门前,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实际上对内里的埋伏全部了然于胸:“门内左侧两个,右侧两个,窗户边两个!这是打算来个前后包抄么?”他微微一笑,随手从地上捡起几枚石子,朝窗户那边丢去。因为窗户上蒙的是一层油纸,并不会阻挡石子的力道,只听得“噗、噗”两声急响,窗户纸上已然多了两个孔洞!
“哎哟!啊呀!”两人痛叫一声,登时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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