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制骨柄牙刷-《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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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听出了她的意思,便道:“京城走走,怎么你也要去?”
“京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张均枼略显抱怨,嘟囔道:“还不如下江南呢。”
“哟,”朱祐樘转过身子,因是坐着的,便仰头望着她,侃笑道:“你还想下江南哪!”
张均枼见势道:“臣妾不过是说说,陛下又不准。”
朱祐樘明知她想去,却是故意说道:“我在哪儿你就得在哪儿,我下江南了,你才能下江南。”
张均枼不悦,拿着冠巾本想给他戴上,而今一生气,当即甩脸色,只将那冠巾抛到他脸上,而后便出了门去。
生气归生气,到底不是吵架,这会儿张均枼还是随朱佑樘一同出宫了。
张均枼惦记着刘记点心铺子的汤圆,方才出宫,便想着去刘记买些,谁想至此却见刘记店肆的招牌让几个小混混给砸了,而刘记店家母女一同跪在店肆外求那几个小混混留她们一条生路。
那母女二人哭得撕心裂肺,可几个小混混哪里肯依,抢了人家的店铺,还当着人家的面儿,硬是把地上的招牌给砸了。
这几个小混混非但要抢人家的店肆,还要抢人家的闺女,为首的那个一把抓起那小姑娘,小姑娘不从,他便将她摁在地上欲要拖走。
妇人不舍女儿,抱着那人的腿。几句哀求,那人不耐烦,一脚将她踢开。斥道“去你的!”张均枼见此情景,自然于心不忍,这便上前训斥,问道:“你们是哪家的狗奴才!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见张均枼同朱祐樘过来,这妇人瞬间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依旧跪地哭道:“柳夫人。柳相公,求求你们,帮帮我们母女。求求你们。”
这妇人唤朱祐樘柳相公,唤张均枼作柳夫人,是因朱祐樘每每出宫之时,皆化名为柳先开。
朱祐樘望见妇人跪着。便俯身亲自将她扶起来。言道:“你先起来。”
那为首的混混见张均枼美貌,竟出言调。戏,松开拽着那小姑娘的手,言道:“哟,哪家的小娘们儿这么俊俏,”说着又抬手欲要动手,一面又道:“叫哥哥仔细瞧瞧。”
朱祐樘闻言蹙眉,当即过来持手中扇子对准那只污手狠狠敲下去。斥道:“好大的狗胆!”
那为首的挨了打,自然不甘。一众小混混正要冲上来动手,却被他拦住,只见他伸手抹了抹下巴,不屑道:“谁家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上头有人!说出来吓死你,寿宁侯你知不知道!识相的赶紧滚!”
张均枼一个巴掌下去,“把你家侯爷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朱祐樘听闻是张鹤龄,亦是愠怒不已,只是张均枼正训斥,他便未插手。
张鹤龄早听到张均枼的声音,出来一看果真是她,连忙转身欲要躲起来,张均枼却已见着他,斥道:“站住!”
这下张鹤龄确是跑不掉了,被张均枼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跪在店肆内堂求饶,一口一句“阿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张均枼却道:“你去锦衣卫衙门自首,阿姐便饶了你。”
“这不是要我蹲牢嘛!”
话音方落,朱祐樘站起身离开,张均枼便也跟着他回了宫去。
张鹤龄没辙,便只好去锦衣卫自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连张均枼也不愿饶他,更何况是朱祐樘!
其实张均枼心里头虽有气,却到底是护着些的,而今叫朱祐樘自己撞上,只怕不会轻饶他,她将张鹤龄关进锦衣卫狱,朱祐樘便不好再罚,这便也叫他免受皮肉之苦。
翌日朱祐樘看着似乎消气了,张均枼方才嘱咐牟斌,过两日便将张鹤龄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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