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七章 诸事迎刃解-《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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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是叫长宁伯周彧知道了,只怕又得气上好一阵子。
张鹤龄进了暖阁,原本以为朱祐樘定是在里头生闷气,不想进去方知,朱祐樘哪里有生气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人躲着偷乐。
“姐夫……”张鹤龄走至朱祐樘身侧,嘟嘟囔囔的唤了一声,他在门外便望见朱祐樘站在文窗前提笔作画,走近了方才见他画的是张均枼。
至于他闭门不见客,想来是因为不想分心吧。
朱祐樘知道张鹤龄过来是为何事,可他如今实在不愿提及那些繁琐之事,便故意避之,问道:“你可会作画?”
张鹤龄闻言一愣,摇头道:“略知一二。”
朱祐樘仍专心作画,只道:“是岳父教你的?”
张鹤龄道:“是阿姐教的。”
朱祐樘听闻张均枼曾教张鹤龄作画,心里头顿时有了一丝自豪感,他便又出言夸赞张均枼,道:“你阿姐画工不错,可与朕匹敌。”
张鹤龄听着经不住嗤笑,朱祐樘说这话,他听着怎么似乎不是在夸赞张均枼,倒像是在夸他自己。
朱祐樘听闻张鹤龄噗笑一声,便也略带笑意,问道:“你笑什么?”朱祐樘说着亦侧首朝张鹤龄看去,方才见着他这一脸风干了的血印,他见如此,自然一愣,问道:“你这脸上怎么了?莫不是叫人打了?”
方才问出来,朱祐樘便后悔了,昨儿才有周张两家聚众斗殴之事。今儿张鹤龄这一脸的伤痕,想必不用多问,便可知这与昨日之事脱不了干系。
他朱祐樘原本倒是不想提及此事,可这会儿。他竟是自己提起了。
“这是阿姐打的。”
张鹤龄言答之后,却叫朱祐樘出乎意料,他怔怔问道:“你阿姐为何打你?下手竟还如此不知轻重。”
“阿姐怪我……怪我昨儿夜里头,纵容妻弟放火行凶,我原本已认错了。可她又怪我昨日和长宁伯聚众相斗,我一时不服气,同她辩解……姐夫你也知道她那个性子,她要打我,我根本躲不了。”
想他张鹤龄自然不知道该怎么提及昨夜的事,可张均枼知道,今日他所言句句,原本皆出自张均枼之口。
朱祐樘始终听着,果然注意了“纵容妻弟放火行凶”一言,待张鹤龄说罢。他便问道:“你方才说,你纵容妻弟放火行凶?”
张鹤龄并不言语,单只是点点头,面色却是无比愧疚。
“所以……”朱祐樘说着顿了顿,道:“昨夜周家巷子那把火,不是你放的?”
张鹤龄照张均枼的嘱咐,见势并未直接开脱,只道:“可我纵容妻弟,也实在难辞其咎,此事导致周家巷子死伤无数。是我之过,姐夫,你若要罚,便罚我吧。”
朱祐樘听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阿姐已经罚过你,那朕便不罚你了。”
张鹤龄听朱祐樘如此说,心里头自然欢喜,他正想谢恩,却又跪地。言道:“姐夫,我知道,你不罚我,只是因为阿姐的缘故,可我罪孽深重,委实不能轻饶,望姐夫依法严惩,切莫要心慈手软。”
朱祐樘闻言,微微蹙眉,道:“鹤龄这又是何故,朕不降罪于你,你却非得要个罪名。”
张鹤龄未语。
“这可不像你的性子,”朱祐樘说着,微微弓下身子,望着张鹤龄的面色,问道:“莫不是你阿姐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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