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主仆情至深-《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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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听及安和夫人亦是怔怔,他与娉婷的确是稀里糊涂的有过一回,只是此事除了他与娉婷,绝没有第三人知道,张均枼又怎会得知,更莫说是夺了她的孩子。

    蒋斆见朱佑樘怔然,暗想他对此事大概已起了疑心,眼下众臣尚不知安和夫人是何人,一时间均议论纷纷,蒋斆见势,道:“陛下,这安和夫人若是汉人,那尚且说得过去,可她是……是李朝人,咱们大明的储君岂能是李朝人所出,此一事关乎国本。而今百姓常以此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甚者恶语中伤皇后娘娘,实在有伤大雅,望陛下彻查此事,以证娘娘与太子清白。”

    这蒋斆说罢跪地,而后又有几人出列跪地,亦跪地迎合道:“望陛下彻查此事,以证娘娘与太子清白。”

    朱佑樘细想了番,他知蒋斆是朱佑杬的人,此事恐怕不简单。可他又深信朱厚照是张均枼所出,见有多人附议,禁不住有几分不悦,站起身道:“太子是皇后嫡出。此事无需证明,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佑樘走至蒋斆身侧忽然停步,垂眸淡淡唤道:“蒋斆。”

    蒋斆听唤仰头望着朱佑樘,亦唤道:“陛下……”

    “朕把你的女儿,许给老四如何?”朱佑樘面色淡然。目中略带冷意。

    蒋斆心中不免一惊,却仍强作镇定,笑道:“陛下赐婚,是小女的荣幸。”

    朱佑樘冷冷一笑,举步离去。

    既是午朝,张家自也有人在此,今日高禄虽因病未能至此,可张邑龄却是在这。

    见朱佑樘离去,众臣起身,渐渐散去。张邑龄亦是转身,只是起步离开时,不由自主的扫了眼蒋斆,却见蒋斆已站起身,等着朱佑杬过来与他同行。

    蒋斆同朱佑杬是最后出了奉天殿的,这时众朝臣皆已走远,见四下无人,朱佑杬方才问道:“方才皇兄同你说了什么?”

    听朱佑杬提起,蒋斆便是心慌,侧首道:“他问我。把宁安许给王爷你如何。”

    朱佑杬皱眉思虑,道:“莫不是皇嫂同他说了?”

    “想来还真是她说的,”蒋斆忽作一副悔恨的神情,道:“怪就怪在宁安昨晚一时口误。在她跟前给暴露了咱们的关系。”

    朱佑杬心中也是怨了蒋宁安,只是避了这话,道:“恐怕皇兄对你我已起了疑心。”

    “啊?!”蒋斆愈发张皇,道:“那可如何是好!”

    朱佑杬倒是从容,道:“无妨,近来少提太子的事便好。”

    这蒋斆心中虽惊怕。可到底此事已开始着手,况且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当上国母,是以他也不愿罢休,道:“那……此事难道就得作罢了?”

    朱佑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扬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岳父放心,就算咱们不说,那还有旁人,况且,皇兄今日听你一言,想必对皇嫂已有所怀疑。太子日后还得继承江山大统,即便没人说,他这心里头对太子必定也心存芥蒂。”

    蒋斆亦奸笑迎合,道:“那如此说来,王爷不日便可夺得储君之位,到时,可得多多提携微臣。”

    朱佑杬笑而不语,彼时他们已走至午门,是以二人分道扬镳,朱佑杬走去自家的马车下,正想上去,却听小厮唤道:“王爷。”

    回首望去,小厮已走过来,贴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听罢只见朱佑杬眉心微拢,顿了顿,方才道:“容本王先回府换身轻便的衣裳。”

    朱佑杬果真是回府换了身稍微轻便的衣服,只见一男子身着月白色常服,又身披牙色斗篷,从兴王府正门疾步出来,上了马车。

    只是那男子戴着帽子,从侧旁看,根本瞧不出他是谁,不过想来他就是朱佑杬。

    马车驶得极慢,一路未停,直至烟花之地方才停下,自马车上出来的,还是那将整张脸都遮了的男子。

    那男子进了烟花之地,直奔楼上厢房,彼时又有一身着朱色对襟褙子的美貌妇人尾随他进了去。

    想这烟花之地一向是男人去的地方,一个女人要进去,那老.鸨自是阻拦,妇人却是剜了她一眼,斥道:“让开!”

    老.鸨猜她定然是过来寻自家相公的,是以无奈只得放她进去,那妇人仍是暗暗跟着那男子,她见那男子进了厢房,便站在房外窥听,听得里头尽是声声娇.嗔,方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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