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隐隐若痴昧-《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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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去年被您亲自送来之后,便时常一个人坐在那儿,不是抱着枕头唱歌,就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发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知道。”
乜湄听罢侧首瞧着同她说话的这老都人。略带不屑的言道:“把她伺候好了,好吃好喝的供着,日后有你的荣华富贵。”
那老都人闻言自是有些许诧异,只是来不及细细思想,便急着低头应和,道:“欸。”
乜湄言罢便转身往外走去,彼时却无人见着郑金莲抬眼望着她时,那目光,竟如寒潭冰冷,透着一股子寒意。
老都人见乜湄走了。亦稍稍移步,走至窗前,如试探一般的望着郑金莲,郑金莲亦转瞬间便与她四目相视。笑得痴痴。
这郑金莲何尝不想像个正常人一般,如今沦落成这副模样,她又岂是心甘情愿,不过是有太多迫不得已罢了。
或许装疯卖傻,方可保住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她看来,她既是太子生母,那日后等到太子继位,她要翻身又岂非易事!
坤宁宫静悄悄的,南絮方才进了暖阁,张均枼便侧首朝她望去,随口问道:“陛下走了?”
“是,张瑜催促着午朝。”
张均枼漫不经心的放下支颐的手,回过头正对着铜镜,垂首抬手,抽开身前的抽屉,像是要取什么东西。可方才抽开那木屉子,神色便稍微仓皇起来,将手伸进那木屉中,一番摸索,而后身子亦是微微往后仰,朝木屉子中看去,似乎是要找寻什么。
南絮察觉异常,轻唤了声“娘娘”。
话音未落,张均枼收回手陡然站起身,转身便疾声问道:“兵符呢!”
“兵符?!”听言南絮亦是大惊失色,怔怔站在那儿,细细思虑,张均枼却是已耐烦不住,转眼便阔步走来,越过南絮出了暖阁,站在正殿中央,左右扫了眼,却是目光凌厉凶狠。
忽的又转身阔步往西暖阁走去,谁想推门见朱厚照岔着腿坐在地上,握着兵符如同玩物一般玩耍。
张均枼见此情景,倒不是先紧张兵符,而是急急的唤了声“照儿”,便连忙走去将朱厚照抱起,而后方才夺过兵符,颦眉侧首交由南絮,转头便斥道:“奶娘呢!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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