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一举溃王氏-《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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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不得南絮将这一张藏起来。

    张均枼稍后便已回过神来,她将那一张折起来夹在账本中,而后抽身离去,交代了一句,“午后趁着陛下上朝,将这账本送去乾清宫,莫叫人瞧见。”

    “娘娘忍心?”南絮紧跟在她身后,淡淡追问。

    言罢张均枼已褪下外衣,兀自钻进被中,言道:“此回牵连的人太多,陛下顶多是将王家查封了,至于那些小贪小污的,还不至于严惩。”

    “况且姑父待本宫不薄,本宫又岂会害他,只是他私相授受,王法难容,总难免要吃点苦头。对了,”张均枼安安稳稳的躺下,望着南絮问道:“那个郭镛近来在忙些什么?”

    南絮站在床榻前躬身一面为她掖被角,一面答:“似乎是在同蔡用忙着找寻纪太后的故亲。”

    说起郭镛,他近些日子确是奉了朱佑樘的御旨,同蔡用在全国各地寻找孝穆纪太后的故亲,只是总有人前来冒认,声称自己是太后的兄弟姊妹,他也因此被朱佑樘骂了不少回。

    郭镛此回进宫面圣,却无纪太后家人的消息,是以总不免胆战心惊。

    “陛下,奴婢此回确是没什么消息,可蔡用去了广西,他必定能将此事打探清楚。”

    朱佑樘自始至终都未曾言语,这会儿不等郭镛言毕,猛然拍案,惊得郭镛连忙跪地,磕下头道:“陛下息怒,奴婢知错。”

    “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奴婢错在惰性大发,粗心大意,未曾用心找寻。”

    “错!”朱佑樘怒道:“你错在私相授受,内外勾结!来人,把他拉下去,下锦衣卫狱!”

    郭镛大惊,急忙磕头,“陛下,陛下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确是被冲昏了头啊陛下……”

    张均枼自东暖阁走出,瞧见郭镛伏地而拜,言道这些话,便已了然,朱佑樘手中账本所记,与王家送礼最多者,除了已土崩瓦解的万家,便是郭镛与蒋琮。

    “陛下因何动怒?”张均枼从容走至朱佑樘身侧,朱佑樘火气难消,并未答话,张均枼佯作头一回见到那账本,拿起翻开粗略的看了眼,道:“陛下,郭镛确实有过,可这次牵扯到的人太多,陛下果真愿一并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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