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说的那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夏梦雪举手插嘴,“我记得我那天似乎只是照常在这里进行训练,似乎没有你说的那样嘴角挂着笑意。”她皱着眉头进行回忆,似乎并不觉得有这样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想想啊……”柳茹月摸摸自己的下巴,很快地给出了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开学第一周的周日,那个时候我还在床上幸福地享受这周末的美好时光,可是却被社长你的一个电话直接叫醒,连懒觉都没得说。” “社长在电话里说什么有要紧事情找我商量,结果我急匆匆地从家里面赶过来,就只看到社长你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带着拳套用力地击打着眼前的木桩。而当我问社长你有什么要紧事跟我商量的时候,你却摇摇头什么都不说,最后……你训练完之后,就跟我讲你那个便宜弟弟昨天晚上跟你说话之类的鸡皮蒜毛的事情。明明这些事情都没有我睡懒觉来得重要。”最后这句话她说得非常小声,对于自家社长的暴政,她似乎有些敢怒不敢言。 “开学的第一周周日?”夏梦雪挑挑眉,皱着眉头回忆。“那应该是我跟我那个便宜弟弟第一次正式交流后的第二天吧,那天晚上他带着夏梦涵去买了一套挺贵的衣服,夏梦涵还拿着她那套定制的衣服在我面前炫耀,我还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 “对对对,就是那一天。”柳茹月用力地点头,“我急非常清楚,社长你跟我说过什么……那个不听话的弟弟就知道花钱给妹妹买衣服,就不知道花钱给每天给她准备晚餐的姐姐表示一下心意?我还记得社长你用抱怨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说真的,社长我有时候真的觉得社长你……似乎对于你那个便宜弟弟有意思啊。”她看到对方又举起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过来的手刀,连忙捂住自己受伤的小脑袋,避免受到二次伤害。“我说真的,社长你先不要动手听我说完可以吗?”她皱巴巴着小脸举起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向这个法官大人争取到一次申述的机会。 “说吧,”夏梦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我说了?”柳茹月怯生生地点点头,似乎在进行着示意。“因为社长或许你自己没有发现,过去在弟弟酱没有出现的时候,你虽然会跟我们说说话,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很多很多话,一般都是在训练的间隙跟我说说社团的发展之类有意义的话题。但是自从弟弟酱出现之后,社长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会花时间跟我聊天,脸上的冰冷也逐渐消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柔和。”她看了看对方的脸色,似乎觉得对方可以算得上是‘温柔’。 “而且社长你大多数的话题都是关于你那个弟弟的,我不知道社长你是不是有意无意之中将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徐逸溪当成了之前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消失了的笨蛋弟弟,你先别急着否认。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作为旁观者可是看得很清楚的。”她昂首挺胸,表情充满了信誓旦旦,用力地拍了拍汹涌的胸口,保证自己所说的每句话都属实。 夏梦雪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表情笃定的少女沉默着。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无意识之间将徐逸溪当成了很多年之前那个不知道名字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或许是对方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导致自己时至今日都还可以清楚地记得那个笨蛋弟弟瘦弱的身影以及他倔强地挡在自己面前,用不算宽阔的后背为自己抵挡那些足以致命的攻击。 她用力地呼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社长你自己也觉察到了对于弟弟酱不一样的感情吧?”柳茹月看着一脸沉默的社长小声地说。“毕竟听过社长你的故事之后,我觉得那个笨蛋弟弟在社长你的心里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回忆,导致他现在就算消失了,不见了,你还是会将另一个叫你姐姐的弟弟当做他的替代品。” “可能是这样吧。”夏梦雪叹气点头,没有否认这一说法。 “但是社长你应该也知道,这不光是对于消失的弟弟是一种不尊重,对于社长你现在的弟弟也是一种不尊重,明明你喜欢的不是他,却把他当成另一个人进行相处。”她撇撇嘴,似乎对于被自家社长当成那个消失弟弟的徐逸溪打抱不平。“所以社长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喜欢过去那个消失的弟弟,还是喜欢现在这个可以陪在社长身边,叫社长姐姐的徐逸溪。”她特意用徐逸溪三个字将两人进行区分,让社长明白两人之间巨大的区别。“要是社长现在还无法区分出两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印象的话,我觉得社长还是……不要过早地将自己心中的悸动表现出来。” “又说一些奇怪的话!”夏梦雪瞬间一记致命手刀敲在了这个乱说话的副社长头上。“什么叫做我喜欢的弟弟,什么叫做不要过早地将心中的悸动表现出来,我对于他只有普通的姐弟关系,哪有你说的什么……近乎于恋人的联系。”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的侧脸罕见地泛红了起来,像是淡淡的樱粉,透着青春气息的美好。 “社长你又欺负我!”皱着小脸的柳茹月哭丧着哼哼,“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社长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啊!” “什么叫做事实,难道在你看来我跟我弟弟之间有不伦恋情就是事实?”夏梦雪对于这样的胡言乱语毫不留情。“我跟他成为姐弟没多久,彼此之间招呼都没有打过几次,只是进行过两次单独的谈话而已,你竟然就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胡话,真是很佩服你的脑补能力!”她眯着眼睛,表情不善。 “要是……社长你不喜欢徐逸溪的话,那就把他让给我这个学姐怎么样?”她抿着嘴大声地说出这样近乎于告白的话语。“我觉得他应该就是拯救我失败恋爱史的最后希望了,要是错过了的话,我就真的会以单身狗的身份毕业了!我才不想拥有着这样失败的恋爱史,而且这样做的话,既证明了社长你的清白,你不是可怕的弟控,也可以让妹妹酱对她的哥哥彻底死心,这样的结果岂不是皆大欢喜嘛。”她哼哼几声,似乎对于自己能够相处这样的计谋而自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