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觉得啊,你这都穿上战斗服了,也做好了热身的准备,骨头都啪啪啪地响了一遍,你觉得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情吗?明明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不管我们两之间有什么矛盾,坐下好好好谈谈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到动手动脚这种可怕的地步啊? 徐逸溪在心中愁眉苦脸地哭丧着脸,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姐姐,向后偷瞄了瞄虚掩的铁门,不断小幅度挪动,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那个……姐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好吧?”他呵呵地傻笑,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用好商量的语气进行着祈求,希望这个便宜姐姐能够看在他这个弟弟的份上,原谅自己。 “不要这样……是哪样啊?”夏梦雪哼哼几声,直接上前一个健步将想要偷偷溜走的弟弟按在原地。她本来不想用这种暴力的手段让对方放弃喜欢自家妹妹,毕竟对方之前可是向她表明过自己的坚决态度,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但是当她再一次问同样的问题时,对方的回答却和上一次的截然不同,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才过去多少个小时,原本的信誓旦旦就变成了现在的犹犹豫豫,要是再放任不管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明天两个人就敢手牵着手出现在自己面前,像之前旧社会那种私奔的男女,希望得到竭力反对的家长的同意。 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将他们分开了。 虽然昨天晚上自己那个不懂事的妹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还是她的姐姐,只要自己还是姐姐,就有义务和权力对她错误的进行进行管教,不能够让她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而她能够想到的方法就只有狠狠地将这个不听自己话的弟弟教训一顿,用最简单原始粗暴的方法让他知道自家的妹妹并不是他能够染指的,不管自己的傻妹妹有多么地喜欢他,他们俩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她其实在做出这样的行动之前也想过当妹妹知道之后,她会又怎样的反应。肯定会对自己产生深深的怨念,甚至是永久到无法残留的仇恨,但是……那又怎样,至少自己做了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情。 兄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不管有没有血缘的关系进行着阻碍,只要是兄妹……就只能停留在兄妹的界限之下,想要逾越过去,就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去阻止了。 “之前你还跟我说过,你对你妹妹没有任何的想法,现在距离我们上一次谈话才过去多久,你的答案就变得这样模棱两可。”夏梦雪用力地拍着徐逸溪的肩膀,让他原本挺直的身子都快垮下去了。“柳茹月之前一直对我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的话都是不能够相信的,之前我还不太相信,但是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子。”最后的话语她咬牙切齿,加重了鼻音,任谁都能够听出来她语气之中的愤怒。 说来也是,一个跟她这个姐姐保证过的人,说过不会对她的妹妹出手,但是转眼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近,甚至到达了情侣这个危险的界限上,简直就是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是吧! 之前我好说歹说你不听,现在我只能够用手中的拳头告诉你什么叫做诚实,什么叫做守信了! “喂,姐姐你也不能这样子说啊,”徐逸溪抽抽着小鼻子,对于对方的话他表示无法接受。“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东西,今天可能还喜欢,明天可能就讨厌了。我之前是跟你说过我不会跟夏梦涵除了兄妹之外有其他的关系,但是那只是之前,现在……我不能够忽视我内心的想法,我……对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这个话才说出口,徐逸溪就感觉到来自脖子上的深深压迫。对方毫不留情地提着自己的衣领,脸色冰冷,像是即将爆发的雪崩,铺天盖地的冰雪会将瘦弱的他直接淹没。 “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吗?”夏梦雪微眯着眼睛,目光如同锐利的长刀,毫不犹豫地直接出鞘,插进了对方脆弱的胸膛。“你既然有觉悟喜欢我的妹妹,就要有觉悟经受住我这个姐姐的考验,要是……你通不过我这一关,恐怕……你们两个永远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她声音低沉,带着无可置疑的用力。 她直接用力猛推,徐逸溪在踉跄之中被释放了。他靠着冰凉的墙壁,盯着眼前对自己勾勾手挑衅的姐姐,眉头紧皱,墨色的眼睛中带着淡淡的愤怒。他的确是有些喜欢夏梦涵,这是他非常清楚也非常明白的一个事实,虽然之前他总是对对方说我是你哥,我们不可能有在一起的机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也逐渐变得黯淡,像是失去了坚定信仰的支撑一样,不过之前多么硬气的话,最终都只能变成可笑的笑话。 他之前对魔女说过的那些话已经开始变得可笑起来了,要是再在自家姐姐面前跟之前面对男人婆那样犯怂,自己恐怕也会变成那些笑话一样,可笑至极。 “我可是听我妹妹说过,你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叫做墨凝,最开始你们俩之间有一些误会,她希望我出面将那些误会解决。”夏梦雪看着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跟自己犯怂求饶的弟弟,微微地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对方这种血性。“墨凝作为你的青梅竹马你应该很了解她吧,是上一届跆拳道青少年组的冠军,而我作为最终跟她对决的对手,她应该跟你说过我的名字吧。” “不止说过,我之前在比赛的时候还见过你。”徐逸溪缓缓地站直,他很清楚对方和可怕男人婆不相伯仲的实力,也知道对方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这个没有任何武艺的人肉沙包根本没有哪怕一丁点儿胜利的希望。 “那个时候我在台下为她加油,而你跟她站在台上进行着最后的加时赛。”徐逸溪缓缓地翕动嘴唇,说过那些他从没有对对方说过的话。